砸在舟久保英三的侧脸,“她临终前说的是‘别让仇恨结冰’!”
两人在雪地里扭打的瞬间,夜一突然从斜刺里冲出,滑雪杖在雪地上撑出支点,身体如陀螺般旋转,靴底的钢片擦着冰面划出弧线,精准地撞在舟久保英三的膝弯。对方吃痛弯腰的刹那,夜一的手肘顶住他持枪的手腕,指节扣住扳机护圈猛地向后拧——
“砰!”子弹射进积雪的闷响里,灰原哀的麻醉针已破空而至,针尖扎进舟久保英三的颈动脉。她捡起掉落的遥控器,按下停止键的瞬间,天线的嗡鸣戛然而止,雪层下的冰裂声也随之消散。
“结束了。”柯南望着远处渐渐停转的天线,金属骨架的影子在雪地上舒展开,像个终于松了口气的叹号。
救护车的鸣笛声里,上原由衣用手帕蘸着温水,轻轻擦拭大和敢助脸上的血污。他左眼的伤疤还在渗血,却没有躲开她的触碰:“十年前的匿名信,是你写的吧?”
“你说什么?”她的指尖顿在他眉骨处,睫毛上沾着的雪粒正在体温里融化。
“字迹和你给我抄的笔录一模一样。”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,“下次别再冒充毛利了,他的字没你好看。”
夜一正把热可可递给灰原哀,保温杯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镜片。远处的雪山在夕阳里泛着金红,像被融化的金子浇铸成的屏障。
“他靴底的钢片,和气象站储物柜里的吻合。”灰原哀吸了口热可可,舌尖的甜意里,她想起夜一旋转撞向凶手时,特意避开了对方左胸口袋——那里别着张泛黄的照片,穿红色滑雪服的少女正对着镜头笑,眼角的痣亮得像颗小太阳。
柯南看着天边的晚霞,手机屏幕上工藤优作的回信只有个笑脸。他想起气象站电脑里的最后一条记录,是舟久保真希的训练日记:“今天英三给我的雪靴装了新弹簧,他说这样我能跳得更高,像只真正的雪雀。”
警车驶下山时,雪地上的脚印正被新雪慢慢覆盖。柯南回头望了眼气象站,屋顶的积雪在暮色里泛着微光,像谁撒了把星星在上面。他知道,有些仇恨会随雪融化,但那些温暖的记忆,会像雪晶里的光,永远留在心底。
气象站的残骸还在冒着青烟,雪地上的弹孔结了层薄冰。大和敢助捂着流血的左臂靠在树干上,上原由衣正用急救包给他包扎,绷带绕到第三圈时,他突然抓住她的手:“十年前雪崩那天,我在雪堆里摸到的不是岩石。”
“是真希的滑雪板。”上原由衣的声音发颤,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雪崩,他左眼的伤疤都会抽搐,“你一直愧疚没能救她。”
“她把滑雪板塞进我怀里,自己被雪浪卷走了。”大和敢助的喉结滚动着,“她说‘警察先生,替我看看奥运雪道’。”
这时,柯南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线基座:“那里有反光!”
夜一立刻架起望远镜,镜头里闪过个银色的金属盒,被积雪半掩着。他刚要迈步,灰原哀突然拽住他的滑雪服:“雪层
三人匍匐在雪地上,夜一用登山镐凿开冰层,金属盒的密码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柯南注意到锁孔周围有磨损的痕迹,数字“83”的位置尤其明显——那是真希的生日,也是8.3hz的频率代码。
盒子打开的瞬间,他们闻到股檀香混合火药的气味。里面没有武器,只有叠泛黄的信纸,最上面那张画着简易的电路图,标注着“共振放大器改装方案”,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的二月十六日,正是真希自杀的前一天。
“这不是英三的字迹。”灰原哀对比着档案库里的笔迹样本,“笔画更纤细,像是女性写的。”
“是真希。”大和敢助突然想起什么,从证物袋里掏出鲛谷遇害时攥着的报纸,真希的照片旁有行极小的批注:“哥哥的公式算错了,共振频率应该再调低0.2hz。”
夜一突然用登山镐敲击地面,冰层下传来空洞的回响:“
三人合力撬开冰层,暗河里漂浮着个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