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箱。打开箱盖的瞬间,他们看见个被油纸包裹的物体,拆开后发现是台改装过的卫星电话,通话记录里只有一个号码,最后通话时间正是鲛谷遇害前五分钟。
“这个号码属于长野县警的证物保管室。”上原由衣调出通讯录时,手指突然僵住,“十年前负责保管真希案件证物的,是鹫头隆的堂兄。”
此时,森林深处的雪地里,舟久保英三正用匕首割断缠住脚踝的冰棱。麻醉针的效力还没完全消退,他每走三步就会踉跄,左眼下方的痣在月光下像滴凝固的血。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,他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名字时,嘴角勾起抹冷笑。
“堂兄,东西拿到了吗?”他的声音嘶哑,匕首在雪地上划出火星。
“在气象站的地下仓库,不过大和敢助他们好像发现了暗河。”电话那头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,“那个老东西(指鲛谷)果然留了后手,把真希的滑雪板藏在了证物室的夹层里。”
舟久保英三突然捂住耳朵,天线转动的嗡鸣声再次响起,这次的频率更高,雪层下的冰裂声像无数条毒蛇在爬行:“启动备用方案,我要让这里变成第二个雪崩现场。”
他挂掉电话时,突然看到雪地上多了串脚印,从暗河延伸到自己身后。夜一的滑雪杖已经抵在他的后颈,杖尖的冰碴刺得皮肤发疼。
“你改装的共振器有缺陷。”夜一的声音裹着寒气,“真希在信里写了,低频声波会让雪层产生横向振动,反而不容易引发雪崩。”
舟久保英三猛地转身,匕首带着雪沫劈向夜一的咽喉。少年早有准备,身体像片雪花般侧翻,滑雪杖在雪地上撑出个漂亮的圆弧,杖尾精准地砸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。
匕首落地的脆响里,灰原哀的麻醉枪再次发射,这次的剂量是普通的三倍。舟久保英三踉跄着后退,撞在棵松树上,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落在他肩头。
“你不懂……”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“他们不仅抢了她的奖牌,还伪造了她的遗书,说她是因为兴奋剂检测呈阳性才自杀的。”
柯南突然想起卷宗里的验尸报告,真希的血液样本确实有异常,但当时的检测设备恰好出了故障。他掏出手机调出设备维修记录,签字人正是鹫头隆的堂兄。
“真希的滑雪板内侧有划痕。”大和敢助的声音从树后传来,他不知何时带着上原由衣赶到了,“不是撞击造成的,是被利器刻意划的,像是在传递信息。”
夜一用紫外线灯照射滑雪板,隐藏的字迹在光线下显现:“xxxx.2.15,仓库,三船律师在场。”
这个日期让所有人心头一震——那是真希遇害的三天前,而三船正是四井别墅案里的法律顾问,当年也曾负责过真希的法律事务。
舟久保英三的瞳孔突然放大,他看着远处天线的方向,那里的嗡鸣声已经变成刺耳的尖啸。雪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,像头即将苏醒的巨兽。
“来不及了……”他瘫坐在雪地上,突然笑了起来,“共振频率虽然错了,但持续时间够长,雪层的隆起速度越来越快,原本平整的雪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每道缝隙里都透出冰蓝色的寒光,像无数只窥伺的眼睛。夜一拽起柯南往松树后扑,灰原哀紧随其后,三人刚躲到树干后,就听见头顶传来松枝断裂的脆响——积雪正顺着树冠倾泻而下,在地面砸出半米深的雪坑。
“是次声波共振!”灰原哀的声音在轰鸣中发颤,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频谱分析仪,屏幕上的波形图像条疯狂扭动的蛇,“他把天线的频率调到了18hz,能直接引发人体内脏共振!”
大和敢助突然拽住上原由衣的手腕往气象站残骸跑,金属支架在雪崩中扭曲成的掩体成了唯一的避难所。“捂住耳朵!”他嘶吼着将她按在铁皮残骸后,自己则用后背抵住摇晃的钢梁,左眼的伤疤在震波中突突直跳,十年前被雪崩掩埋的窒息感再次袭来。
舟久保英三瘫坐在雪地里,任凭震波掀起的雪沫打在脸上。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