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目光在服部平次和服部平次身上停了停,最终落在母亲身上,“又是你找来的?我警告你,别逼我——”
“吵什么吵!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拄着拐杖的辻村利光走了进来。他是辻村公江的哥哥,头发已经全白,眼神却依旧锐利,“家里来了客人,像什么样子。”
辻村贵善看到舅舅,气焰顿时矮了半截,嘴唇动了动,最终没再说什么,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,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。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,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。
就在这时,二楼传来一声怒吼,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晃了晃。是辻村勋的声音,夹杂着愤怒的喘息:“山本!你让他死了这条心!我绝不会让那种人的女儿进我辻村家的门!”
紧接着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,语气恭敬却带着坚持:“辻村先生,贵善少爷是真心喜欢桂木小姐,而且……”
“闭嘴!”怒吼声再次响起,随后是东西被打翻的脆响。
辻村公江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:“让各位见笑了,我先生脾气是急了点。山本参事官是他的老部下,今天来劝劝贵善的事。”她放下茶杯,站起身,“我去看看,各位稍等。”
她刚走到楼梯口,二楼的门“砰”地开了,辻村勋大步走下来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领带系得一丝不苟,只是脸颊涨红,呼吸还没平复。看到客厅里的客人,他愣了愣,随即露出歉意的笑:“抱歉抱歉,让各位见笑了。我是辻村勋,感谢各位赏光。”
“辻村先生客气了。”毛利小五郎连忙摆手。
辻村勋的目光扫过众人,在服部平次和夜一身上多停留了几秒,最终落在柯南身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。他清了清嗓子:“时候不早了,我让人备了晚餐,请各位移步餐厅吧。”
餐厅是典型的西式风格,长桌铺着白色桌布,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管家推着餐车进来,法式香煎鹅肝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。辻村勋端起红酒杯,却没喝,只是轻轻晃动着:“刚才的事让各位见笑了,其实是关于犬子的婚事。他想娶的那个桂木幸子,父亲是桂木正章。”
“桂木正章?”服部平次挑眉,“是不是那个二十年前搞反政府示威,后来坐了牢的激进分子?”
“正是。”辻村勋的脸色沉了下来,“我辻村家世代清白,怎么能让这种人的女儿进门?贵善这小子被迷昏了头,简直荒唐!”
“爸!你怎么能这么说幸子!”辻村贵善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脸色铁青,“幸子的父亲是被冤枉的!你根本不了解她——”
“我不需要了解!”辻村勋猛地拍桌,红酒杯里的酒溅出来,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活着一天,你就别想娶她!”
“你不可理喻!”辻村贵善怒吼一声,转身冲出餐厅,大门被甩得发出巨响。
气氛再次陷入僵局,辻村公江轻轻叹了口气,给众人添上汤:“让各位受惊了,快尝尝这道松茸汤,是管家特意从北海道空运来的。”
晚餐在沉默中继续,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响。柯南端着果汁杯,目光在辻村勋和公江脸上转来转去。辻村勋频频看表,眉宇间带着烦躁;辻村公江则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,只是切牛排的动作慢了些,刀刃在盘底划出细碎的声响。
突然,管家走进来,在辻村勋耳边低语了几句。辻村勋点点头,起身道:“抱歉,我去接个紧急电话。”他刚离开,山本参事官也站起身:“我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辻村利光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这把老骨头熬不住了,去和室躺会儿。”
转眼间,餐厅里只剩下毛利一行人。辻村公江站起身:“我去给各位煮点咖啡吧,书房里有上好的蓝山。”
她刚走到走廊,二楼突然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。众人对视一眼,毛利小五郎率先冲上楼:“怎么回事?”
二楼走廊尽头是辻村勋的书房,门紧紧锁着。毛利小五郎用力敲门:“辻村先生?辻村先生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