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、你看错了!我房间里根本没有麻绳!”
“是吗?”柯南歪着头,一脸天真地盯着他,“可我明明看到了呀,就在垃圾桶最上面,还缠着点泥土呢,跟后窗缝隙里的一模一样。”
夜一在一旁适时补充:“警察先生,要不要去薮内保先生的房间看看?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
目暮警官立刻挥手:“去两个人,搜查薮内保的房间!”
薮内保的瞳孔骤然收缩,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榻榻米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夏江看着他这副模样,眼圈更红了,却咬着唇没再说话。春菜轻轻叹了口气,别过脸看向窗外,枫叶的影子在她脸上晃来晃去,看不真切表情。
没过多久,搜查的警察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卷用报纸包着的麻绳,还有一把沾着泥土的剪刀。“目暮警官,在薮内保先生的衣柜最上还有新鲜的剪断痕迹。”
证据确凿,薮内保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他猛地蹲在地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发出像困兽一样的呜咽声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本放在博古架上的《万叶集》,声音嘶哑地说:“都是那本破书……都是它害的!”
“你说什么?”目暮警官追问。
薮内保的情绪彻底失控了,他指着义房的尸体,又指着夏江,语无伦次地嘶吼着:“我哥早就不是人了!他心里只有那个死鬼姐夫的女儿,还有那些发霉的破书!这房子、这些古籍,本来就该有我一份!”
“当年我在东京打零工,累死累活挣钱给他翻修老宅,他怎么说的?他说‘保啊,等以后老宅归你一半’!现在呢?他要把所有东西都给这个外姓丫头!”他猛地站起来,冲向博古架,想把那本《万叶集》摔在地上,却被夜一一把按住了。
“你疯了!”夜一的声音冰冷,“义房先生已经被你害死了,你还要毁了他珍视的东西?”
薮内保被他按在原地动弹不得,只能徒劳地挣扎着,眼泪混合着鼻涕流了一脸:“凭什么?我也是薮内家的人!我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,凭什么什么都得不到?”
春菜终于开口了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:“保,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?你偷偷把父亲留下的字画拿去卖掉,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,义房都替你还上了。他不让我告诉你,是怕你觉得难堪……”
“你胡说!”薮内保吼道,“他那是假好心!他就是想看着我一辈子抬不起头!”
“够了。”夏江突然站起来,走到薮内保面前,眼神里没有恨,只有一种淡淡的疲惫,“二舅,爷爷从来没说过要把所有东西都给我,他说等我结婚了,就把老宅分一半给你,还说要把那本《万叶集》送给你当念想,因为你小时候总缠着他讲书里的故事……”
薮内保愣住了,像是没听懂她的话,喃喃道:“他……他真的这么说过?”
夏江点点头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昨天晚上,爷爷还跟我说这些,他说知道你最近手头紧,想把古籍库里的几幅画卖掉,帮你还债……”
真相像一把钝刀,慢慢割开了薮内保最后的伪装。他瘫坐在地上,双手捂住脸,发出压抑的哭声,哭声里充满了悔恨和绝望。所有人都沉默着,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呜咽声,还有窗外风吹过枫叶的沙沙声。
目暮警官挥了挥手,示意部下把薮内保带走。薮内保被拉起来时,回头看了一眼义房的尸体,又看了看那本《万叶集》,嘴唇动了动,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任由警察把他带了出去。
仓石律师推了推眼镜,看着眼前的一切,轻轻叹了口气:“义房先生要是知道会这样,恐怕……”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拿起桌上的遗嘱草稿,小心翼翼地收进公文包。
春菜走到义房的书桌前,伸出手想合上他圆睁的眼睛,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了,最终只是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相框——里面是年轻时的义房和夏江的父亲,两人勾着肩笑的样子,背景是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