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“别碰任何东西!”夜一的声音异常冷静,“柯南,去叫警察!”
柯南应了一声,转身就往外跑,心里却沉了下去——他刚才明明看到门没闩,现在却发现门闩是从里面扣上的,门缝里还夹着根细细的线,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的痕迹。
警察赶来时,屋里已经被封锁了。目暮警官皱着眉听众人叙述,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了疙瘩:“也就是说,最后见到义房先生的是春菜太太,当时是晚上八点,之后大家各自回房,九点半左右春菜太太发现门打不开,叫人来的时候,门是从里面反锁的?”
众人点头。仓石也被警察叫了回来,他站在门口,脸色凝重:“我离开时大概八点半,当时还看到义房先生房间的灯亮着,没听到什么异常动静。”
“房间里没有其他出口吗?”目暮警官问。
春菜摇摇头,声音发颤:“只有这扇门和一个小窗户,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,还钉着木板,早就打不开了。”
柯南蹲在门后,假装系鞋带,目光落在门闩上。门闩是老式的木插销,上面沾着点白色的粉末,闻起来有淡淡的消毒水味。他又看向书桌,台灯旁边放着个空了的茶杯,杯底有圈水渍,边缘结着点冰碴——现在是初秋,屋里没开空调,怎么会有冰?
“义房先生今晚吃了什么?”柯南突然问春菜。
春菜愣了一下:“就喝了点粥,他最近胃口不好……对了,他说书房里的暖炉不太热,让我烧了壶热水给他,放在门口的石阶上了。”
“热水呢?”
“我刚才过来时还看到,壶是空的,应该是他自己拿进去了。”
柯南跑到门口的石阶旁,拿起那个空水壶,壶底有圈黑色的印记,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。他又绕到房子后面,果然看到义房房间的后窗钉着木板,木板上有个小小的缝隙,像是被人动过,缝隙里卡着根细麻绳,一端已经断了,上面沾着点湿泥。
“目暮警官,”柯南跑到目暮身边,拉了拉他的衣角,“你看那个窗户!”
目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皱起眉:“让鉴识课的人去看看!”
鉴识人员很快在窗户的木板缝隙里发现了更多的麻绳纤维,还在窗外的泥土里找到几个模糊的脚印,尺码和薮内保的鞋子完全吻合。
“薮内保先生,”目暮转向瘦高个男人,“你今晚有没有靠近过这扇窗户?”
薮内保脸色一白,连连摆手:“没有!我一直在房间里喝酒,不信你们问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因为没人能为他作证。
夏江突然开口:“我九点左右去厨房倒水,看到二舅从后院那边回来,身上沾着草屑。”
“你胡说!”薮内保怒吼道,“你想嫁祸给我!”
“都别吵了!”目暮沉声说,“鉴识课在门闩上发现了冰块的痕迹,还有这根麻绳——凶手应该是用了冰块和绳子制造了密室!”
柯南在一旁补充,用孩童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推测:“是不是把绳子系在门闩上,然后从窗户缝隙拉出去,等冰块融化,门闩就自己扣上了?就像我们玩的机关游戏!”
目暮眼睛一亮:“对!就是这样!凶手先在屋里杀害了义房先生,然后用绳子绕过门闩,一端系在冰块上固定,另一端从窗户缝隙拉出去,关上门后,在外面拉动绳子,让门闩暂时卡在半空中,等冰块慢慢融化,绳子松弛,门闩就会落下,形成密室!水壶里的水应该就是用来制造冰块的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薮内保身上。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,嘴唇哆嗦着:“不是我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“那你房间里的麻绳是怎么回事?”柯南突然问,“刚才我看到你的垃圾桶里有剪断的麻绳,和窗户上的一模一样呢。”
这话是假的,但薮内保的反应却出卖了他——他薮内保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。他慌乱地摆着手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