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的窑厂。
宽敞的工作间里,四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大木桌忙碌。看到土屋益子带着客人进来,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,表情各异。
站在最左边的是个高瘦的男人,穿着黑色t恤,袖子挽到肘部,露出结实的小臂,上面有块烫伤的疤痕。他就是川端四朗,手里正拿着修坯刀,刀在陶坯上划出流畅的弧线,眼神却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他旁边的三浦优美子穿着白色连衣裙,裙摆沾着点点陶土,像落了场小雨。她的动作很轻柔,正在给一个青瓷碗上釉,听到动静,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,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。
寺田聪坐在靠窗的位置,阳光照在他染成亚麻色的头发上,泛着刺眼的光。他正用手机拍自己的作品,看到毛利小五郎时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像是在说“又是来骗钱的”。
最右边的岩尾宪三看起来最年轻,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手指笨拙地捏着陶土,脸上沾着块泥渍,像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小兔子。他看到生人,立刻低下头,耳朵红得像要滴血。
“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,来帮我们看看最近的事。”土屋益子介绍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大家继续忙吧,不用管我们。”
川端四朗“哼”了一声,把修坯刀重重地拍在桌上:“师父,您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?不就是打碎了个罐子,动了下窑温吗?说不定是野猫闯进来弄的。”
“野猫会写匿名信?”土屋益子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四朗,我知道你还在为‘云破月’那件作品生气,但那是我们一起构思的,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功劳?”
“一起构思?”川端四朗猛地站起来,陶坯在他手下晃了晃,差点摔在地上,“您凭什么在展览标签上只写您的名字?那道冰裂纹的技法是我钻研了三个月才掌握的!”
“够了!”土屋益子的脸色变得苍白,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柯南趁他们争执,悄悄溜到工作间的角落。那里有个废弃的窑炉,炉门口堆着些碎瓷片,其中一块上面有明显的敲击痕迹,边缘还沾着点银白色的金属粉末——像是被什么利器砍过。他捡起碎片,放进证物袋里,又注意到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,角度明显被人调整过。
“柯南,别乱跑!”小兰的声音传来,带着担忧。
柯南赶紧把证物袋藏进兜里,跑回她身边。这时,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,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进来,手里还提着个藤编篮子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柯南惊讶地问。
夜一笑了笑,举起手里的篮子:“给菊右卫门先生送文案。他最近要办个展,让我帮他写几篇介绍。”他指了指灰原手里的文件袋,“作为报酬,他给了我们工作室的一点股份,算是感谢。”
灰原补充道:“菊右卫门先生是土屋女士的师父,今天正好过来看看。”她的目光在工作间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川端四朗的工作台上——那里有个未完成的天目盏,盏底的油滴纹格外精致,却在边缘处有个刻意捏出的缺口,像极了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耳朵。
正说着,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走了进来。他头发花白,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,手里拄着根陶制拐杖,杖头是个小巧的窑炉造型。他就是陶艺大师菊右卫门,土屋益子的师父,也是日本陶艺界的泰斗。
“益子,这几位是?”菊右卫门的声音洪亮,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。
“师父,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,来帮我们调查工作室的事。”土屋益子连忙介绍,“这是他的女儿小兰,还有……朋友家的孩子柯南。”
菊右卫门笑着点点头,目光在柯南身上停留了片刻,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:“毛利先生,久仰大名。正好今天大家都在,不如喝杯茶吧?我新烧了一窑茶杯,正好让大家品鉴品鉴。”
众人围坐在茶室里,低矮的木桌中间摆着个粗陶茶釜,水正“咕嘟咕嘟”地冒着泡。菊右卫门亲自泡茶,动作行云流水,茶筅在抹茶碗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