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铜环上的新印记
第二次来到别墅,木门仍在山风里摇晃,铜环上的绿锈被新添的指痕磨得更亮,有种似曾相识的熟稔。我掏出手机扫码时,柯南突然指着门楣雕花:“这里多了只衔着卷轴的仙鹤,和上次石碑上的补记是同一人刻的。”他踩着青石板蹦跳的力道,惊得檐下燕子衔的泥团都掉了下来。
灰原的指尖悬在铜环前半寸停住,这次没再缩回。“门轴上了新的桐油,”她侧耳听木门转动的声响,“比上次顺滑了三成,该是管家按‘卯月保养法’做的维护。”元太已把鼻子贴在门缝上猛嗅:“是松茸的味道!比上次的烤肉香还浓!”步美拽着他的衣角往回拉:“夜一哥说过,重游要带着敬畏心。”
门“吱呀”开启,穿和服的管家躬身时木屐轻叩榻榻米,比上次多了分熟稔的暖意。“主人在茶室备了今年的新茶,”他眼尾的笑纹盛着晨光,“您新增的股份文件,放在中庭石碑的暗格里。”毛利小五郎突然挺直腰板:“百分之二十?那不得比银座最顶级的怀石料理还讲究?”
穿过月亮门,光彦的惊呼让所有人停步。石碑上“青山隐隐,绿水迢迢”的字迹旁,新拓了行小字:“再至,见山水依旧,人事愈亲”。我的笔锋多了几分圆润,是这三个月被灰原的批注磨软的棱角。“这个‘亲’字的最后一点,”灰原的指甲在石面上轻叩,“你故意顿了半秒,像怕写得太急切。”
柯南的放大镜对准石碑角落,“夜一”的小印旁多了个极小的“哀”字,刻痕浅得像初春的薄冰。“是用特制的钨钢刀刻的,”他压低声音,“硬度比上次的刻刀高两级,该是主人特意准备的。”元太已抱着回廊的柱子转圈:“露台上的烧烤架变大了!这次肯定够吃!”
二、榫卯里的新纹路
客厅的木梁间新添了道横梁,榫卯接缝处嵌的竹片换了新的,泛着青绿色光泽。“这是‘勾挂榫’,”灰原仰头时发梢扫过我的手腕,薄荷洗发水混着山间草木香,“专门加固横向承重,看来主人早料到我们会来更多人。”
兰正对着窗外调试相机参数,屏幕里的湖面上多了座木桥,用的是上次我们赞叹过的杉木。“从这个角度看,山形像只伸懒腰的猫,”她笑着放大画面,“夜一你新增的那段《再游记》里写的‘桥卧碧波’,就是指这个吧?”毛利小五郎已霸占最大的榻榻米,对着果盘里的栗子糕直咽口水:“管它什么桥,开饭才是正经事!”
阿笠博士的扫描装置发出“嘀嘀”轻响,数据屏跳动着新参数:“木材含水率11.5%,比上次低0.5%,”他推了推眼镜,带着得意,“说明这三个月山里雨水少,木材更紧实了。”柯南突然爬上矮柜,梁上的彩绘里多了个穿白大褂的身影,手里捧着本翻开的植物图鉴,茶发色的发丝垂在书页上。
灰原的笑声像山涧的泉水,在木梁间荡出细碎涟漪。“那个白大褂口袋里,”她指着彩绘里露出的半截试管,“装的是你上次落在实验室的龙胆紫溶液。”她睫毛投下的阴影里,藏着这三个月没说出口的牵挂——我每次熬夜改稿时,书桌上总会多出杯温好的牛奶。
管家端来的抹茶碗换了新样式,釉色里掺着细碎金箔,像把星星揉碎了融进陶土。“这是‘金襴手’工艺,”我指着碗沿的暗纹,“工匠在釉料里加了山樱的灰烬,所以会泛着淡粉光泽。”元太的吸管刚碰到纸门,突然想起上次的教训,慌忙收回手时,鼻尖在门上蹭出个浅灰印子,像只胆小的鼹鼠。
三、石碑上的新墨痕
中庭的石灯笼换了新灯芯,火苗比上次更旺,在石碑上投下晃动的光影。柯南的指甲在我新刻的名字边缘游走,刻痕比正文深了半毫米。“是分两次刻的,”他突然抬头,镜片反射着灯光,“第一次刻了一半停住,第二天才补完,像心里在打鼓。”灰原递来的湿巾带着淡淡樱花香,擦过他手背时顺带碰了碰我的,凉意里藏着丝不易察觉的暖。
“主人说,”我(工藤夜一)给兰续茶时手腕微颤,茶沫在碗里聚成小小的漩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