戳了戳他的额头,“你是去看电影取景地,还是陪我玩啊?”
“当然是陪你玩啊,”新一立刻改口,耳根却悄悄红了,“顺便……看看取景地嘛。”
飞机是晚上的航班,起飞后不久,客舱里的灯光就调暗了,大多数乘客都在闭目养神或看机上电影。兰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东京夜景,心里满是期待。新一却不像平时那样咋咋呼呼,只是安静地看着一本航空杂志,偶尔抬头看看她,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。
“怎么突然不说话了?”兰好奇地问。
“没什么,”新一合上书,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弧度,“在想如果飞机上发生命案,该怎么破案。”
“呸呸呸,”兰伸手捂住他的嘴,“不许说不吉利的话!”
新一笑着拉开她的手:“开玩笑的啦,不过你别说,高空密室案可是推理小说里的经典设定,封闭的空间,有限的嫌疑人,完美的不在场证明……”
他还在滔滔不绝地分析着,兰却已经没太听清,困意渐渐袭来。她往新一身边靠了靠,把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:“我先睡会儿,到了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新一的声音有些僵硬,却没有动,只是慢慢地、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,让她靠得更舒服些。兰能感觉到他肩膀的温度,还有他微微加速的心跳,像揣了只小兔子,在安静的客舱里格外清晰。
不知睡了多久,一阵尖锐的尖叫突然划破了客舱的宁静,像一把冰锥,瞬间刺穿了所有人的睡意。兰猛地惊醒,下意识地抓住新一的胳膊,心脏“咚咚”地狂跳。
“怎么了?”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新一已经站起身,眉头紧锁,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客舱:“出事了,声音好像是从后舱的洗手间传来的。”
果然,没过几秒,就有乘客惊慌地大喊:“杀人了!洗手间里有人被杀了!”
客舱里顿时一片混乱,尖叫声、哭泣声、议论声混杂在一起。空乘们连忙跑过来维持秩序,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,但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新一拉着兰,逆着惊慌的人流往后舱走去,兰的手心全是汗,紧紧攥着他的手,感觉他的手心也一样冰凉,却异常坚定。
“让一让,麻烦让一让。”新一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。乘客们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一条路。
后舱的洗手间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,一个穿着制服的空乘正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,手指着紧闭的洗手间门:“里、里面……有人死了……”
新一深吸一口气,伸手握住门把手,轻轻一转——门没锁。他缓缓推开门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洗手间里狭小的空间里,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倒在地上,双目圆睁,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,脸色青紫,显然是窒息而亡。他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相机,镜头盖已经脱落,像是死前还在拍摄什么。
“大家不要进来,保护现场!”新一站在门口,挡住想要围观的人群,声音冷静得不像一个高中生,“谁是机组人员?请立刻联系地面控制中心,说明情况,另外,有没有医生?”
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出来:“我是医生。”
“麻烦您过来看看,确认一下死亡时间和死因。”新一侧身让他进去,自己则站在门口,仔细观察着洗手间的环境——狭小的空间,没有窗户,只有一个通风口,门内侧的挂钩上挂着一件灰色的外套,地上除了死者,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,只有几滴散落的血迹,像是从死者嘴角滴落的。
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”
兰转头一看,居然是目暮警官,他穿着便服,手里还拿着一个旅行包,显然也是这趟航班的乘客。
“目暮警官?”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目暮看到新一和兰,也是一愣:“新一?小兰?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他随即看到洗手间里的情景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