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果然只有淡淡的辛辣,反而衬得章鱼更鲜了。她没说话,却默默把自己碗里的烤银杏拨了一半到他碟子里——那是毛利小五郎最爱吃的。
小兰看着这一幕,悄悄拿出手机,对着父母的侧影拍了张照。照片里,毛利小五郎正举着酒杯傻笑,妃英理低头抿着酒,窗外的东京塔在他们身后闪着光。
“夜一,谢谢你啊。”小兰放下手机,认真地说,“要不是你订了这个包厢,我们可能还在为案子的事闷闷不乐呢。”
夜一摆摆手:“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。”他看向灰原,“对吧?”
灰原正在研究那瓶果酒的标签,闻言抬起头,刚好对上他的目光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柯南忽然发现,灰原的果酒杯空了。他刚想喊侍者,就见夜一已经拿起酒瓶,给她倒了小半杯,还细心地加了两块冰:“慢点喝,冰化了会更甜。”
“你自己也喝点。”灰原把自己碟子里的烤牛舌夹了一块给他,“别总顾着别人。”
夜一咬了一口牛舌,眼睛弯了弯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柯南觉得自己的牙快要酸掉了,赶紧埋头扒饭。碗里的鲭花鱼还冒着热气,鱼肉细腻得像云朵,混着米饭的清香,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——至少不用自己费心照顾灰原,有人比他更上心。
酒过三巡,毛利小五郎的话渐渐多了起来。他说有沢悠子的案子其实早就看出端倪,那天在事务所楼下看到她的运动服袖口沾着泥,就觉得不对劲;又说妃英理当年当律师的第一个案子,还是他帮忙找的关键证据,结果功劳全被她抢了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笨,把证据落在麻将馆了。”妃英理毫不留情地拆穿,“要不是我连夜找回来,你现在还在警局写检讨呢。”
“嘿嘿,那不是有你嘛。”毛利小五郎笑得一脸得意,仿佛被拆穿是件很光荣的事。
夜一和灰原安静地听着,偶尔相视一笑。柯南靠在椅背上,看着眼前的一切,忽然觉得破案后的疲惫都被这顿饭熨帖得平平整整。或许就像灰原说的,偶像会崩塌,信仰会破碎,但总有一些东西比案件更重要——比如长辈拌嘴时的温柔,朋友间默契的眼神,还有身边人递过来的一块热乎的玉子烧。
侍者又来添了一次炭火,寿喜烧的香气重新弥漫开来。夜一拿起夹子,给每个人都夹了片和牛,最后才给自己夹了一块。和牛在锅里涮了几秒就卷了边,蘸上生鸡蛋,滑嫩得像要化在嘴里。
“对了,”毛利小五郎突然想起什么,“明天上午警局还有个案情说明会,英理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妃英理放下筷子,“所里还有个案子要处理。”她看了眼小兰,“兰,明天你陪柯南去学校,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家。”
“好呀。”小兰点头,又想起什么,“爸爸,你可别又忘了去警局,不然目暮警官又要打电话来骂你了。”
“知道知道!”毛利小五郎摆摆手,又给自己倒了杯酒,“有这么好的酒陪着,我怎么会忘。”
夜一看了眼时间,已经快十点了。他拿起手机,给司机发了条信息,让他在楼下等着:“等下我送大家回去,外面雨还没停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吧?”小兰说,“我们可以自己打车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夜一合上手机,“反正顺路。”
柯南知道,所谓的“顺路”其实是绕路,但没人戳破。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东京塔的灯光清晰地映在玻璃上,像串掉在黑丝绒上的钻石。
最后一道甜点是樱花抹茶布丁,嫩绿色的布丁上撒着粉色的樱花碎,甜得恰到好处。毛利小五郎几口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,眼睛还盯着小兰碟子里的,被妃英理狠狠瞪了一眼才作罢。
“吃饱了吗?”夜一看向灰原,她的布丁还剩小半。
灰原点点头:“有点腻了。”
夜一拿起叉子,把她剩下的布丁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:“是有点甜,下次让他们少放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