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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做了该做的。”夜一重新打开练习册,“保谷先生,庄堂女士,你们早点回去吧,这里有我。”
庄堂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在海滩上奔跑的少年。或许勇敢从来都和年龄无关,只是一种选择。她拉着保谷的手,轻轻说了声“谢谢”,转身离开了。
走廊尽头,罗伯·泰勒站在窗边,手里拿着那张写着“She like the sun”的纸条。夜一看到他,没说话,只是朝他点了点头。罗伯也点了点头,把纸条放进钱包里,转身走进了楼梯间——他要去见沙绘和绘美,不是为了复仇,是为了告诉她们真相,也为了和过去和解。
“夜一同学?”一个护士走过来,“你在这里等很久了,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?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夜一抬起头,“我在等人。”
护士笑了笑,没再问。她见过很多在病房外等待的人,大多焦虑不安,而这个少年却很平静,仿佛只是在等待一场再平常不过的雨停。
病房门开了,佐藤扶着高木走出来。高木的头上缠着纱布,走路还有点晃,但脸上带着傻笑。看到夜一,他立刻站直身体:“夜一君!今天真是多亏了你!我……”
“好好养伤。”夜一打断他,站起身,“我走了。”
“哎?不多待一会儿吗?”高木有点懵。
佐藤却明白了,她看着夜一往电梯口走的背影,轻轻说:“谢谢你,夜一君。”
夜一没回头,只是挥了挥手。电梯门关上的瞬间,他看到佐藤踮起脚尖,在高木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。电梯里的灯光很亮,照得他的练习册页面发白。
回到家时,夜一的手机响了,是柯南打来的。
“夜一,你去哪了?我们还在海滩收拾东西呢。”
“医院,刚回来。”夜一换了鞋,“锅井认罪了,罗伯去见武田姐妹了,保谷先生和庄堂女士应该在商量奖金的事。”
“哇!那真是太好了!”柯南的声音很兴奋,“对了,步美说要给你带贝壳回来,你想要什么样的?”
夜一走到窗边,看向远处的路灯。医院走廊的灯光、海滩的夕阳、电梯里的白光……各种光影在脑海里闪过,最后定格成佐藤和高木在仓库门口相拥的画面。
“不用了,”他说,“我这里有更好的。”
挂了电话,夜一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——是刚才在仓库地上捡到的,一枚小小的贝壳,边缘有点破损,却正好能映出窗外的月光,像颗不怎么亮的星星。他把贝壳放在书桌上,旁边是那本写了一半的数学练习册。
窗外的夜风格外清冽,带着点海水的咸味。夜一翻开练习册,笔尖落在几何题上,画出第一条辅助线。病房外的等待结束了,但生活里的其他谜题,还在继续。不过没关系,就像解这道几何题一样,一步一步来,总能找到答案。
夜一把最后一道几何题的辅助线画完时,窗外的月光已经移到了书桌中央。贝壳被他摆在练习册旁边,月光透过贝壳的纹路,在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三十年前海滩上散落的阳光碎片。
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柯南发来的消息,附带一张照片: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着庄堂胡桃和保谷泰辅,保谷手里拿着那个装着旧照片的铁盒,庄堂正把贝壳手链戴在他的手腕上,背景是亮着灯的“胡桃匣子”甜品店,橱窗里新摆了款名为“疤痕与阳光”的蛋糕,黄色糖霜上用巧克力酱画了道弯弯的弧线,像道愈合的疤痕,也像海边的地平线。
“保谷先生决定收下奖金,捐给见义勇为基金会了。”柯南的消息紧跟着进来,“庄堂女士说,要在店里留一个角落,专门展示那些旧照片,告诉大家真相有时候就藏在疤痕里。”
夜一笑了笑,回复了一个“好”字。他拿起贝壳,对着月光看了看,贝壳内壁泛着淡淡的虹彩,像极了武田美沙照片里笑起来的眼睛。
第二天清晨,帝丹小学的铃声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