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的水电费交了再说吧。”兰叹了口气,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记账本,“这个月的零用钱,扣除。”
“什么?!”毛利小五郎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,“兰!你不能这么做!没有零用钱,我怎么买啤酒?怎么和老伙计们去居酒屋?”
“那就别去。”兰合上记账本,语气不容置疑,“什么时候你能连续一个月不去赌马,我再考虑还给你零用钱。”
毛利小五郎哀嚎着瘫回沙发,像条被抽走骨头的咸鱼。柯南看得直乐,刚想开口调侃两句,却听到旁边的夜一轻轻“咦”了一声。
工藤夜一歪着头,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。她看着毛利小五郎捶胸顿足的样子,又看看兰手里的记账本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兰姐姐,零用钱是什么?”
这个问题让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。毛利小五郎停止了哀嚎,柯南擦桌子的手也停在半空,连灰原哀都从书里抬起了头。
兰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:“零用钱就是……父母给孩子的钱啊,让他们自己买零食或者喜欢的小东西。夜一你没有吗?”
夜一摇摇头。他想起自己的童年:五岁时用优作淘汰的旧电脑写了篇短篇推理小说,投稿给儿童杂志赚了第一笔稿费;六岁时跟着有希子去巴黎,用稿费在跳蚤市场买了幅不知名画家的素描,去年被画廊鉴定为真品,卖了不少钱;上个月帮爸爸分析了一个酒店投资项目的风险报告,优作直接把收益的百分之十转到了他的账户里。
“爸爸妈妈说,需要钱可以自己赚。”夜一认真地解释,“爸爸教我写稿,妈妈带我看投资项目,他们说‘劳动所得’比‘伸手拿来’更有价值。所以……零用钱是不需要劳动就能得到的钱吗?”
毛利小五郎突然坐直了身子,仿佛找到了同盟:“对啊!零用钱就是父母对孩子的爱!兰你看人家工藤家,肯定不会扣孩子零用钱!”
“毛利叔叔的零用钱,更像是对赌马的投资吧。”柯南凉凉地插了一句。
“小鬼头懂什么!”毛利小五郎瞪了他一眼,又转向夜一,“夜一啊,你不知道,这零用钱可是男人的尊严!没有零用钱,就像侦探没有放大镜,武士没有刀……”
“爸爸!”兰无奈地打断他,转头对夜一耐心解释,“也不是不需要劳动啦。比如柯南帮我做家务,我偶尔会给他点钱买漫画;沙织如果好好练歌,美铃女士应该也会给她零用钱的。只是……”她瞪了毛利小五郎一眼,“有些人拿着零用钱去做不好的事,就该被扣掉。”
“那一个月给多少呢?”夜一追问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——封面是工藤优作亲笔题的“观察日记”,里面记满了她对各种事物的好奇:“比如毛利叔叔,一个月有多少零用钱?”
这个问题让毛利小五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,他捂着心口作痛苦状:“说出来都是泪啊!以前还能有三万日元,自从兰开始管账,每个月就只剩一万五了!现在连买瓶好点的威士忌都不够!”
“一万五日元?”夜一在笔记本上写下数字,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声,“相当于多少杯咖啡?或者多少本推理小说?”
他的认真模样逗笑了兰:“大概能买三十杯自动贩卖机的咖啡,或者十五本文库本的小说吧。不过夜一你赚的稿费,应该比这多很多吧?”
夜一点点头:“上个月给一家推理杂志写了篇短篇,稿费是十二万日元。妈妈说让我自己存着,以后可以用来投资。”
“十、十二万?!”毛利小五郎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你一个小鬼头,稿费比我一个月零花钱多八倍?!”
“爸爸!”兰连忙拉住他,“你小声点!”
柯南在心里偷笑。他想起夜一上次帮出版社翻译的那本英文推理小说,版税就够买一整套限量版的福尔摩斯全集了。工藤家的孩子,果然从小就自带“赚钱基因”。
灰原哀放下书,淡淡地说:“零用钱的多少不重要,重要的是怎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