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强!她可是侯府嫡女!她还有翻身的希望!
“嬷嬷!嬷嬷!您说的是真的吗?!五成把握?!真的能出去?!” 云映月激动得浑身发抖,死死抓住陈嬷嬷的手,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。
陈嬷嬷忍着痛,脸上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,重重点头:“老身以性命担保!老太妃金口玉言!只是……这银子,是硬门槛!一分都不能少!而且要快!时间拖久了,风声紧了,就再无机会了!”
她看着云映月眼中燃烧起的、混合着贪婪和绝望的火焰,知道鱼儿已经死死咬钩。她轻轻拍了拍云映月的手背,声音带着蛊惑:“姑娘,想想办法!想想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?或者……侯府虽然倒了,但总还有些故旧?哪怕……哪怕只有一点希望,也值得拼一把!难道你真甘心在这洗衣局里,被人叫一辈子‘鹌鹑’,最后烂死在这口废井边吗?”
“鹌鹑”二字如同毒刺,狠狠扎进云映月的心!她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疯狂的执念彻底吞噬!
“不!我不甘心!” 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狠厉,“嬷嬷!我有办法!我有办法弄到银子!您等我!等我几天!我一定凑齐三万两!求您……求您一定帮我!”
“好孩子!老身等你消息!” 陈嬷嬷眼中精光闪烁,如同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,“记住,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!万不可泄露半点风声!三日后,还是这个时辰,老身在此等你!”
她将那个豆沙包又往云映月手里塞了塞,如同施舍给乞丐的最后一点甜头,然后转身,步履稳健地消失在飘雪的假山之后。
云映月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豆沙包,如同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她看着陈嬷嬷消失的方向,又低头看看自己红肿破烂的双手,再摸摸头上那根粗糙的木簪……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,在她被贪婪和怨恨彻底吞噬的脑海中,疯狂滋生。
她还有一样东西!
一样被她藏在最隐秘处、连抄家都未被发现的、真正值钱的东西!
那是她最后的底牌!
为了脱籍,为了离开这地狱,为了找云映雪那个贱人报仇……她豁出去了!
风雪更大了,卷起地上的雪沫,打着旋儿,如同为这精心编织的骗局,奏响无声的序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