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绝了外界。他从床垫下摸出那截细钢丝,在指尖摩挲着,冰冷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。明天,要么毁灭,要么……同归于尽。他想起“初暖”店里温暖的灯光,想起清玥的笑容,想起孩子咿呀学语的样子,心口一阵剧痛。对不起……但如果注定无法清白地活着,那他选择有尊严地……反抗。
顾清玥紧握着那瓶只剩一半的水,耳朵贴着墙壁,试图捕捉隔壁一丝一毫的声响。澈,你准备好了吗?我们的孩子……还有希望吗?祈祷,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。
城市某条阴暗潮湿的后巷,赵铁山靠墙坐下,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、为晚宴排练的礼炮声,扯出一个冰冷的笑。雨水混合着血水从他额角流下。他累了,但戏还没看完,他还不能闭眼。
而那封承载着最后证据的信,正静静躺在黑暗的邮筒底部,等待着未知的旅程。
火种已埋下,散落在冰冷的都市角落。只待明日,那场流光溢彩的盛宴,成为点燃一切的导火索。风暴,已在咫尺之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