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什么?等你向祁煜那样大张旗鼓地追求我?还是等你拿八抬大轿娶我呢?”
司湛被她冷漠的眼神刺得很难受,抓着她手腕,近乎渴求地看着她,“你明明喜欢我,为何不能保留那份喜欢?”
霍媔无声地笑着,眼神淡漠又疏离,漫不经心的语调字字诛心:“你玩玩而已,我又何必情真意切?说白了,等价交换。你看上了我的身体,我看上你的颜值,都是见色起意,谁也不比谁高尚。这场风花雪月的游戏已经落幕了,司湛,你我现在是平行线上的人,缘分已散,各寻他人,就这么简单。”
司湛隼眸盯着她,灼热又深邃的目光直达她心底。
无声的对峙中,谁心跳加速了,谁眨眼了,谁就是输家。
霍媔强作镇定,眼睛哪怕憋出了生理性眼泪也不敢眨一下。她绝不认输。
司湛抽回凌厉的眼神,叹道:“犟种。”
霍媔低眸未语,长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强作镇定的眼底深处,是破碎的星光和压抑的痛楚。
“你可以拒绝我,但不能跟祁煜在一起。”司湛妥协道。
“凭什么?”霍媔倔强地昂起头。
“因为,我不允许”,司湛鬼魅般的声音令人窒息。
“你凭什么不允许?”霍媔高声质问。
司湛毫不掩饰显示自己的占有欲,甚至带着偏执:“霍媔,只要我司湛还在这世上喘气一天,你的名字旁边,就不可能有别人的位置。就算是祁煜,也别想!”
“我是独立的个体,不是你的私有物”,霍媔屈辱地捏紧拳头,随即凄然地笑着,“他若是知道你的存在,也会说同样的话。你们就只知道逼我,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?”
她狂笑两声,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喷发。
“我不是你想要就要,想留就留,想丢就丢的人!”她嘶吼着,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尖锐破音。积攒的屈辱、被轻慢的痛楚、对过往被玩弄的怨恨,在这一刻决堤。
司湛见她情绪爆发,惊愕一眼。
霍媔在他错愕之际,猛地推开车门下车。
司湛忙跟上去,一把将人拉住然后搂在怀里,低声轻哄:“都是我不好,别闹了。”
霍媔像离水的鱼般激烈扭动,高跟鞋狠狠碾过他锃亮的皮鞋。
司湛钢铁般的臂膀纹丝不动,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里,隔绝世界也隔绝她的逃离。
愤怒和心酸交织在一起冲破了霍媔内心那层薄如蝉翼的保护障,她没忍住放声哭起来。
“司湛!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!臭男人!你只会仗着我………仗着我曾经………就只会欺负我!”
她眼泪汹涌而出,混着汗水,狼狈不堪,“当初是谁一本正经说要对我好?又是谁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?现在装什么情深似海!你若大大方方说玩我,我还敬你三分坦荡,分手了还扭着我不放,你这么坏…老天怎么不开眼……怎么不一个雷劈死你?!”
她骂得语无伦次,用尽恶毒的词汇,仿佛要将五脏六腑的怨气都倾泻出来。
司湛默默受着那些超纲的词汇,下颌线绷得像刀锋,脸色黑沉得能挤出来当墨汁。“诅咒都出来了,骂爽了没有?”
霍媔一把鼻涕一把泪,控诉了许久,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他昂贵的衬衣上。
滨江路上行人侧目,手机镜头闪烁。俊男、美女、豪车、情侣闹矛盾,每一样都足够百分百回头率。
司湛脸色铁青,任打任骂地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,用宽阔的背脊挡住所有窥探的视线,任由她的眼泪鼻涕浸透他价值不菲的衬衫。
霍媔哭得身体一颤一颤。
“对不起。”这三个字像是从司湛齿缝里硬挤出来,带着从未有过的低哑和沉重。
霍媔一通脾气发出来,委屈和愤怒夹在汗液里排出体外,心里舒服多了,也湿透了一身。
毕竟是盛夏,她不敢继续任性,乖乖地回到迈巴赫车里。毕竟,中暑不是闹着玩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