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火盆里最后一块炭塌陷下去,发出轻微的爆裂声。帐内光线骤暗,我的手指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滴“血”。
它画得太真了,像刚从谁的喉管里喷出来。
我卷起羊皮,放入怀中贴身的位置。那里原本放着哈维尔给我的那封信,现在已被我烧毁。灰烬撒在营地外的溪流里,随水而去。
夜深后,我独自走出营帐,站在村口那棵枯死的老橡树下。风从南方吹来,带着湿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味。远处山脊线上,几点微弱的火光闪了一下,随即熄灭。
不是篝火,是信号。
我摸向腰间的剑柄,那里沾了些许灰烬,是从采石场带回的。它不会说话,但它记得。
我的右手突然一阵刺痛,不是因为握剑太久,而是因为我知道——他们已经在看着我了。
剑柄上的灰烬开始滑落,一粒一粒,落在靴面上,像黑色的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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