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,活着。”
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——一枚小小的银质勋章,边缘磨损严重,显然是贴身佩戴多年。他把它放在桌上,推到我面前。
“这是我入伍那天,你亲手别在我胸口的。”他说,“你说过,它不值钱,但它认得人心。”
我没有伸手去拿。我知道这枚勋章不该由我保管,而应留在他手中。
他重新将它握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把过去的软弱捏碎在这掌心里。
帐外忽然响起一阵低语,是其他将军在营地大厅议事后的归途。他们走得不远,声音压得很低,却仍能听清几句。
“……他今天没去领补给。”
“嗯,一直在帐里。”
“你觉得他会回来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但我想起五年前我们在北坡守雪夜,他把自己的披风给了冻伤的新兵。那时候,他不是为了爵位打仗的。”
那些话像细针,扎进这寂静的夜里。
他听见了,身体微微一震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起身走到墙边,取下悬挂已久的佩剑。剑柄上的血垢已被刮净,但那道细微的裂痕还在——那是小隆德之战时留下的,从未修复。
我将剑轻轻放回原处,转身时正好看见他站起身,动作缓慢却坚定。
他走到帐门前,停下,没有回头。
“大人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若您需要我做什么,请直接下令。我不再问为什么。”
我没有回应是否接受他的表态。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。
他掀帘而出,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。
火把在他身后晃了一下,光影落在地上,像一道正在愈合的伤口。
剑柄上的裂痕在灯下泛着微光,像一道未愈的旧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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