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教派。他们的目标不是王座,是信仰的根基。”
翁斯坦沉默,手按枪柄,指节发白。“若如此,小隆德残部只是前哨。背后必有更深组织。”
“正是。”我取出地图,铺于桌上,“下令封锁小隆德所有通往地底的旧矿道,派工兵绘制全境类似标记的出现位置。任何刻有此纹的武器、石碑、建筑构件,立即上报。”
他领命欲退。
“等等。”我忽然开口,“威尔斯领地的祭坛,可曾上报修缮?”
他顿步:“三月前已完工,由地方祭司呈报,未提异常。”
我凝视烛火,火焰在瞳中跳动,却照不进心底那片幽暗。
三月前……正是我赐予他初火残魂之后。而他的短剑柄上,刻着被篡改的印记,与棺体夹层中的刻痕同源。如今,他的领地祭坛悄然重建,时间如此巧合,绝非偶然。
“派人去查。”我低声,“不动声色。只看祭坛建筑纹样,尤其是基座与柱础。”
翁斯坦点头,退出厅外。
我独自立于长桌前,手指缓缓抚过那断裂的三角标记。它不像誓言,更像诅咒。一个被历史掩埋的教派,竟在今日重现其痕;四位曾效忠于我的贵族祖先,竟共同签署过制造禁器的契约;而如今,他们的后裔,正以忠诚之名,步步逼近神国的心脏。
这不是叛乱。
这是清算。
我取回羊皮卷,重新展开,目光再次落在那行补录的小字上。墨迹虽新,却已泛黄,显然书写者刻意做旧。是谁在战后封存档案时留下此言?是警示?还是——提醒?
指尖在“威尔s”之名上停留。
三息。
随即,我抽出笔,于另一卷令函上写下调令:即日起,威尔斯驻地信使更换为王帐直属人员,原班人马暂调后勤。令函封印,交予门外守卫。
做完这一切,我并未放松。
那装置虽已静止,但我知道,它只是被压制,而非死亡。就像深埋地底的火种,只需一点引信,便可燎原。
我走向窗边。夜色如铁,远处烽火台依旧亮着微光。北方战场尚未平息,而真正的风暴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忽然,我注意到桌上那柄从装置中取出的短匕——非制式武器,应为指挥者所佩。匕首柄部有一处浅刻,起初以为是磨损,此刻以初火微光斜照,才看清那是一道极细的逆向回勾,与威尔斯短剑上的篡改痕迹完全一致。
但不同的是,这匕首的刻痕下方,还有一道极小的符号——半环抱三角,形如襁褓中的火种。
我瞳孔微缩。
这不是篡改。
这是传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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