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热气涌出,夹杂硫磺与焦骨气味。
翁斯坦未入,退后三步,抬手召来信鹰。他取下腰间铜牌,刻上“西谷密道,未登记,有热源”九字,封入竹管,绑于鹰足。鹰振翅而起,直向王城方向。
“封道。”他说,“取石来,填满入口。立碑。”
士兵搬来巨石,层层垒砌。最后一块石落定,翁斯坦亲自执凿,在碑面刻字:“此下囚魂,非死者,乃未伏之罪。”
风自密道口吹出,带着余温。一名士兵清理碑周残土,指尖触到一物。他拾起,是一枚残破护符,铜质,边缘扭曲,内嵌一小片晶石。
他递上。翁斯坦接过,举至眼前。晶石内有微光流转,非金非红,近乎幽蓝,如深井寒焰。他指尖轻压,光不灭,却微微震颤,似有脉动。
他将护符收入怀中,未言。
三日后,小隆德主道初通。车马可过,哨塔基座已立。英灵园内,三百七十二个陶瓮排列整齐,无名者骨灰静置其中。火盆日夜不熄,初火残焰低燃,灰烬不扬。
我立于王殿高窗前,望向南方。哈维尔归来,立于阶下,手中捧着一只木匣。
“东坡战壕出土羊皮残片,符号与叛军图腾相似,但多一道横纹。”他道,“已交炼金师查验,尚未得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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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头。
“西谷密道已封,翁斯坦立碑警告。护符一枚,内含异色初火残片,焰呈幽蓝,触之有震感。”
我伸手。他取出护符,放入我掌心。晶石微光映在皮肤上,泛出青灰。
我闭目,以意念探入。初火本源在我血脉中流转,与这残片接触时,竟生排斥。光流微滞,如遇逆风。
我睁眼。
“此火非纯。”我说,“有人以初火为引,掺入他物。非祭,非燃,乃——污染。”
哈维尔未动,但呼吸微沉。
“护符来源?”
“密道口,尸堆之下。士兵拾得。”
我将护符置于案上,取铁片对比。倒置王冠的刻痕,与护符背面一道浅纹完全吻合。同一模具,同一时代。
“小隆德旧贵族族徽。”我说,“三十年前,因叛国罪被削籍。其府邸焚毁,族人流放。”
哈维尔低声道:“若此物出自密道,而密道藏于战场深处……则有人在战前已布后路。”
我未答。窗外,最后一车焦土运出小隆德城门。工兵点燃净化之火,火焰腾起,将残旗、断甲、腐布尽数吞没。火光映红半边天。
一名信使奔入王殿,单膝跪地。
“哈维尔大人,东坡清理队报告——第七号坑下方,土层松动,掘出石室一间,内有铁箱,封印完好。箱面刻字:‘火熄之时,吾名重燃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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