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炼、或与异纹共鸣,必留痕迹。而今,我们只需等待。
会议将尽,无人再提经费与人力。他们明白,真正的代价不在账册上,而在权力的天平两端。
我取火印按于会议木案,金面触木无声灼烧,烙下一个深嵌三分的‘守’字,火纹如血脉深入木理,边缘微焦无烟起,随后我松手。
众人起身离席,无一多语。工部尚书收起竹册,脚步比来时轻了半分,似已知章程将出,不容更改。军务卿佩剑轻响,转身时袍角扫过火印烙痕,未停留。
殿内渐空,烛火渐矮。
哈维尔留至最后,将盾牌重新背起。他望我一眼,低声道:“抚伤院地基之下,石室已令工部加筑,三丈深,四壁以火烙纹封印。医署与教习堂图纸亦在修订。”
我点头。
他欲言又止,终只道:“矿道标注已补入总图,工部记录官称,原为旧日采铁所用,二十年前封闭。”
“封闭?”我问。
“据载,因地下水涌,塌方三次,遂弃。”
我未再问。但我知道,一条被废弃的通道,若未彻底封死,便永远是暗流的入口。
哈维尔退出殿外,脚步声远去。
我独留殿中,俯视沙盘。火印静静卧于“守”字旁,金面朝上,纹路清晰。忽然,其表面泛起一丝极淡的光晕,非来自内部,而是仿佛有某种外力在轻轻牵引。光晕持续不足一瞬,随即消隐。
我伸手欲取,指尖距火印尚有寸许——
火印背面,那道蛛网状裂纹,悄然延伸半毫,深入金层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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