膨胀之嫌,亦保传承不受政令更迭影响。”
我点头。“即日成立。教官由伤者推举,宫中不干预人选。但《战录》副本须送入王殿密档,地脉异动记录亦直报于我。”
“若有人借地脉之报,捏造危机,图谋不轨?”翁斯坦追问。
“那就让所有记录公之于众。”我道,“每月初一,抚伤院石台前诵读地脉报告,《战录》节选亦向百姓宣读。让所有人都知地底有动,皆晓战时真相。恐惧不可藏,唯有公开,方能破谣言于未起。”
翁斯坦眼神微动,似有所悟。
“和平非无战。”我缓缓道,“而是让每一个人都成为防患之人。记忆为墙,经验为盾,感知为眼。火熄者之冢不只是安魂之所,更是警世之碑。每年首祭,名录增补,亡者之名被诵读,生者之责被重申。如此,牺牲不被遗忘,混乱亦难再生。”
哈维尔低声道:“百姓或以为,这是将伤残者推至风口浪尖。”
“正相反。”我望向石案,“这是给他们一条归途——不是作为被怜悯的弃卒,而是作为被需要的守卫。他们失去的肢体无法复原,但他们所知所感,无人可替。这才是真正的归位。”
风停,铜牌静卧。
我抬手,命人取来新铸铜牌。工匠已连夜重制,十二枚整齐排列,背面皆刻“守界者”三字,笔划刚劲。
一名年轻士兵上前拾起一枚,翻看良久,抬头问道:“若无战可参,何以为火熄者?”
教官拄棍而立,目光平静。
“护一人安宁,即燃一缕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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