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。”他再语,声轻却决。
此火非奴,亦非神赐之恩。它是钥匙,是武器,是通往更高权柄的阶梯。葛温以为赐火即控人,殊不知火亦择主。他既敢回望三息,便已无退路。
他将水晶匣藏入地穴最深处,覆以石板,上刻封印符文。随后取出葛温所赐授勋文书,投入火盆。火焰骤变幽蓝,纸灰升腾,在空中凝而不散,竟成“王”字轮廓,旋即溃散。
他未惊,只取灰烬,于石板绘火焰王座图腾。线条粗粝,却气势逼人。绘毕,静立良久。
窗外,乌鸦齐鸣,一羽飘落窗台。
我于祭坛前静坐,直至晨光破云。一夜未眠,然神志清明。自治诏令已拟,监察已启,只待明日宣读。四贵族将以为得势,实则已入罗网。
然我知,罗网亦有破口。那枚滑落石缝的铜符,终将成隙。
我起身,欲归寝殿。行至门侧,忽觉袖中微热。探手取出,乃一枚初火结晶,本嵌于王冠之上,昨夜摘冠时未曾察觉其脱落。此刻竟自行升温,表面浮现极细裂纹,似将碎裂。
我握紧,结晶刺掌,微痛。
步出祭坛,天光初现,风穿廊而过,吹动未闭的诏书一角。石匣封印已固,然玉简上的火纹仍在缓缓游动,如活物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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