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。如今闭门三日,未出府门。
我指尖停在“铸”字上。
火炉又响,一声轻鸣,如金属断裂。
我未动。
此时,殿角帷幕微动,一人影无声而出。是暗卫首领,掌管账册监察。我道:“继续查四地盐铁,尤重威尔斯。另,派细作混入其府邸,查那铸匠所造何物。”
他点头,正欲退下,我忽道:“勿伤其性命。我要他活着,直到……铃全动。”
他领命,隐入暗处。
我起身,走向初火炉。火焰静静燃烧,映在我眼中,如一片焦土上的残焰。我伸手,感受热度。它依旧忠诚,依旧燃烧。可我知道,有人已在暗处,试图将它变成祭品。
我取出一枚铜钉,置于掌心。钉身粗糙,有锤击痕迹。这是哈维尔从少年手中所得,与“衔铃”符号共振。我将其投入火中。火焰未变,只轻轻一颤,似在回避。
我闭目。
再睁时,已无波澜。
我提笔,写下第三道指令。不封口,不钤印,交予最沉默的信使。令中只一句:“令三贵之子入神殿修习,即日起,不得离殿半步。”
信使领命,转身离去。
我翻开最新密报,一页记载:威尔斯昨夜设宴,席间有客问及“火恩台”粮源,他笑而不语。席末,其侍从腰间铜铃轻晃,火光映出内壁编号“7”,似与传闻中“七铃”有所关联。
铃未断。
衔铃复鸣。
我合卷,置于案上。
此时,殿外传来低语。是近臣与传令兵交接文书。我未听清内容,只知又有密报送达。我未唤人,只静坐。
火光映在沙盘上,影子拉得很长。
我缓缓起身,走向门边。
门开时,一名文书官正欲叩门,见我现身,慌忙跪下,双手呈上一卷竹简。我接过,未展。他低头退下。
我立于门槛,手中竹简未动。
风自廊下穿过,吹熄了侧廊一盏油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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