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翁斯坦与我的奋力拼杀下,队伍终于突破重围,找到一处隐蔽之地稍作休息。·搜*嗖·小/说?王′ ·勉¢沸-悦/渎! 浓雾中那低沉的轰鸣声渐渐远去,脚下冻土的震颤也趋于平缓。我靠在翁斯坦肩上,双腿已不听使唤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骨之上。南门的轮廓在灰白雾气中浮现,石砌的门楼如同巨兽的颚骨,静默地等待着归魂。
我抬起右臂,用尽最后力气将盾牌砸向地面。一下,两下,第三下。撞击声沉闷,却带着特定的节奏。城墙上守军迟疑片刻,随即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,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。
守军认出了翁斯坦的铠甲,却已无法辨识我的面容。血从嘴角渗出,滴在胸前的内甲上,恰好与那残碑接触。一股奇异的感觉传来,皮肉与石片之间仿佛在进行某种隐秘的交融,发出轻微的嘶响。在王庭明亮的烛火下,我不禁回想起哈维尔在浓雾中的异常,以及自己愈发明显的体内异状。这种关联让我心神不宁,是否我们同样被那神秘力量侵蚀? 我将残碑裹进撕下的披风布条,交给身旁一名士兵,声音沙哑:“若我说不出话,便告诉王——门未启,但有人已叩响。¨s′o,u·s+o-u`2\0-2`5+.?c¨o*m?”
无人回应。他们抬我上担架时,我看见自己的血在布条上凝成细小的鳞状斑点,像是某种活物正在皮肤下缓慢爬行。
王庭灯火通明,烛火在银盘中跳动,映照出葛温端坐于王座的身影。他未起身,也未发问,只是目光落在我身上,从头至脚,仿佛在确认这副残躯是否仍属于那个曾为他巡守边陲的护卫。
我推开搀扶的手,单膝跪地。膝盖触地的瞬间,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,几乎令我伏倒。我咬牙撑住,从怀中取出那块被油布层层包裹的残碑碎片,置于石阶之上。
“这是断脊岭古龙祭坛的拓片。”我开口,声音如裂石,“碑文刻有‘初火将熄,血脉归来,旧王重临灰烬之渊’。翁斯坦与我亲眼所见,碑面螺旋纹与矿道祭坛完全一致。”
葛温未动,手指轻抚王冠边缘的初火结晶。/咸¨鱼/看?书\ ^已/发!布+蕞′芯.章?劫.烛光下,那结晶忽明忽暗,似有呼吸。
我继续道:“途中遭遇伏击,敌者肢体扭曲,武器刻有逆鳞纹,行动与地脉震动同步。他们并非凡人,而是被某种力量唤醒的残魂。”
我停顿片刻,从腰间取出一枚骨符,放在残碑旁。骨符呈灰白色,表面刻着古龙语的“苏醒之血”。
“此物取自敌首颈中。”我说,“他们提及‘持火者之血’。而我们刚刚平定的叛乱,是由一位‘获火者’掀起的。”
殿内骤然寂静。
葛温终于抬手,指尖悬于骨符上方,却未触及。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我:“你说威尔斯?”
“不止是威尔斯。”我从袖中取出另一卷羊皮纸,摊开于地。其上拼接的纹路清晰可见——一边是边境部落的图腾,另一边是威尔斯家族的私印,二者交汇处,赫然嵌着一枚逆鳞纹章。
“我在小隆德废墟中找到这封密信残页。”我道,“信中提及‘火种已分,血契可续’,落款虽被焚毁,但印泥残留的成分与威尔斯书房所用一致。他早在叛乱前,便与边境异端有联络。”
葛温凝视那纹章,良久未语。烛火映在他脸上,投下深邃的阴影。他忽然问:“你体内……可有异状?”
我一怔。
“你的血。”他缓缓道,“滴在残碑上时,被吸收了。”
我低头,看见胸前布条已被血浸透,那残碑所在的位置,正散发出微弱的搏动,如同心跳。我未答,但已无需回答。
“退下吧。”他说,“去疗伤。”
我没有动。“王若不信,可试骨符。”
葛温沉默片刻,起身走向初火祭坛,将骨符投入火中。火焰转蓝,嘶鸣如受创,骨符被推出,纹路更清晰。他转身,目光如刀:‘持火者之血?’‘是,初火残魂分赐四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