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’我回答,暗指其他贵族。
他终于转身,目光如刀,直刺而来:“你怀疑其余三人?”
“我不敢断言。”我道,“但威尔斯既已勾结外敌,其余三人若不知情,为何从未向您密报边境异动?若知情……则今日之乱,不过序章。”
葛温缓缓走回王座,手指按在扶手上,指节泛白。他闭目片刻,再睁开时,眼中已无波澜。
“你下去。”他说,“让医者查看你体内状况。若你还能行走,三日后,再来见我。”
我欲言,终未开口。撑着地面起身时,左腿一软,几乎跪倒。翁斯坦扶住我,未说话,只将我的手臂搭上他的肩。
我们退出王庭。殿门关闭的瞬间,我回头望去,只见葛温仍坐在王座上,手中握着那枚未被焚毁的骨符,指尖轻轻摩挲着“苏醒之血”四字。
夜深,我躺在医馆的石床上,胸口闷痛不止。医者剪开内甲,惊得后退一步——我左胸皮肤下,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纹路,形如螺旋,正随着呼吸缓缓游动。他欲施药,我拦住他,只问:“能否取我一滴血?”
他点头,以银针刺破指尖。血滴落于陶片上,起初鲜红,数息后竟开始凝结成细小的鳞片状结晶,如同我在归途中咳出的那些。
我将陶片藏入袖中。
窗外,风停了。但地底深处,那微弱的搏动仍未停止。
我闭上眼,听见自己心跳与地脉的节奏,正逐渐同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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