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不是领袖。” 我低声说,“只是第一个触碰火的人——让我回到起点。”
项链骤然亮起。
不是火焰的光,也不是咒术的辉芒,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光,像是黎明前最深的寂静。它脱离我的手掌,缓缓升空,断裂处自动弥合,恢复成完整的环形。当它抵达熔炉顶端时,整座塔开始共振,不是机械的震动,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在苏醒。
光从项链中溢出,化作一条细长的龙形能量体,盘旋一周后,直坠熔炉核心。
冲击波扩散的瞬间,全球咒术师同时停下了动作。艾瑞莉娅的光轮停止旋转,莉亚的机械触须僵在半空,卡莱娜怀里的孩子突然睁大眼睛。他们的瞳孔在褪色——从持续燃烧的金色,逐渐恢复成原本的虹膜颜色。但就在那一瞬,每个人脑中闪过一幅画面:一个银发遮眼的女人,站在熔炉前,将一滴血抹在断裂的龙鳞上。
那是我的记忆,成了他们的遗产。
孩子开始抽搐。
卡莱娜立刻收紧手臂,可胎儿的心跳频率已与初火波动完全同步。他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纹路,像活体咒文在游走。这不是被动承受,是主动共鸣。他正在成为新的容器,不是替代艾薇拉,而是以自己的形态存在。
,!
我踉跄一步,扶住熔炉边缘。
脱力感如潮水袭来,咒术感知正在消失。我再也感觉不到女儿们的能量场,听不到双生体的数据流,甚至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。但我还能看见。我挣扎着走向卡莱娜,伸手抚上胎儿额头。
我把最后的记忆注入进去——艾薇拉的笑声,熔炉初燃的瞬间,卡戎背着活水穿过毒雾,伊森第一次穿上铠甲时眼中的光。这些不是权力的印记,是生命的痕迹。
胎儿安静下来。
他的瞳孔金光扩散,形成一圈波纹,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覆盖全球。所有曾使用过咒术的人,都在那一刻记住了不属于自己的画面。他们记住了我,也记住了那些被抹去的名字。
双生体的数据流重新启动。
它与胎儿的生命波开始交汇,不再是单向供能,而是双向调节。能量流形成双螺旋结构,稳定运转。艾瑞莉娅的光轮每转七圈,莉亚的数据流仍会迟滞0.3秒,但这次没有引发震荡。这是磨合,不是故障。她们不需要完美同步,只需要彼此感知。
我跌坐在熔炉边缘。
右手无力地垂下,指尖沾着未干的血。我看着那滴血慢慢凝固,像一颗被遗忘的种子。卡莱娜抱着孩子站在我身旁,没有说话。风从高处吹下,卷起我的黑袍,银发拂过左眼。我抬手拨开,看见天空中的螺旋光柱依旧运转,平稳,安静。
孩子们还在奔跑。
那个傀儡孩童突然停下,转过身,布缝的眼睛直直望向塔顶。他抬起一只小手,像是在挥手,又像是在召唤。
喜欢黑魂之灰烬之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