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探针即将触碰到我鞋尖的瞬间,我猛然抬脚,用脚后跟猛踩其根部——不是斩断,而是压住。?a.b\c_w+x·w+..c¢o_m***金属扭曲的声响从底下传来,像是骨头被碾碎。门外的人终于有了反应,力道骤然加大,整根针剧烈震颤,几乎要挣脱压制。
我左手迅速抽出一根银针,反手扎进自己的左臂外侧。剧痛让我清醒了一瞬,血液顺着针尾滴落,在石板上画出一道短弧。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自己当媒介施术。
血珠落地即燃,化作一道暗红符线,沿着探针逆向攀爬。外面那人似乎察觉到了,猛地抽回力量。但我已经锁定了路径。
“回来。”我低声说。
符线爆燃,顺着金属直冲门外。一声闷响,像是有人喉咙被扼住,紧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。我没有去看结果,转身推开后窗,翻入救济院深处的小巷。
风从北面吹来,带着灰烬和药渣的味道。我贴着墙根疾行,掌心还攥着那片鳞片。它不再发烫,反而变得冰冷,像是吸走了我体内的温度。
半小时后,我站在医疗部地下档案室的终端前。
屏幕亮起时映出我苍白的脸。右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指尖渗出的血染红了读取槽边缘。系统提示音响起:“身份确认,莉亚,医疗部主祭,权限等级四。”
数据流开始滚动。\j*i?a,n`g\l?i¨y`i*b¨a\.·c`o¨m¢
三年来所有接受过“初火辐射治疗”的患者名单逐一浮现。一共二百一十九人,全部标记为“康复”。但当我调取他们的脑波残影时,发现每一段神经活动底层都嵌有一段相同的脉冲频率——低频、规律、非自然生成。
我输入指令:追溯源头。
系统弹出警告框:需二次验证,方式为血脉共鸣。
我咬破中指,将血涂满整个感应区。屏幕闪烁数次,终于解锁深层日志。
画面切换。
第一个患者,三十七岁男性,在永焰麦田边缘耕作时突然跪地,头颅后仰,口腔扩张至极限。第二秒,青铜丝线从他喉管喷射而出,在空中交织成网状结构。他的身体保持跪姿,直到被风吹倒。
第二个,女性,曾在救济院领取过驱寒药剂。她在家中熟睡时,脊椎自行断裂,一块块碎骨浮出皮肤,排列成环形符阵。
第三个……第四个……
二十七段影像,完全一致的结局模式。他们不是死亡,而是“激活”。
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孩子身上。他躺在病床上,是我亲手接诊的辐射烧伤病例。当时他才八岁,哭着说胸口疼。我给他注射了稳定剂,三天后宣布康复。
现在,他站在麦田中央,双手交叠于胸前,嘴里不断涌出细密的金属丝,缠绕在他脚边形成一个茧。?如?闻′网? *首·发-
系统标注:指令接收完成,等待唤醒。
我的手抖得厉害,毒刺不受控制地弹出,一根刺穿了掌心。血滴在键盘上,溅开成星状。
这不是治疗。
这是播种。
我猛地站起身,撞翻椅子。档案室的灯忽明忽暗,空气里飘来一股熟悉的香味——艾薇拉生前最爱的夜昙香。走廊尽头传来轻柔的脚步声,不是巡逻队的节奏,也不是活人的步伐。
我知道那是幻觉。
可我还是拔出一根毒刺,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,用血在墙上画出驱邪纹。红色的线条刚成型,就被无形的力量拉扯变形,最终扭曲成一句话:
“姐姐……你救不了任何人。”
我冲出档案室,穿过空荡的诊疗区,直奔高塔顶层。
沿途的监控水晶全都熄灭了,连应急咒灯都没有亮。只有书房方向透出一丝暗红光芒,像是从门缝里渗出来的血。
我一脚踹开门。
伊札里斯坐在书桌后,手里正摩挲着那条断成两截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