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行符文在系统中一闪而过,标记为“档案抹除项”。.5?d/s,c*w¢.?c?o′m?我盯着屏幕,指尖摩挲着颈间断裂的龙鳞项链。二十年前的冬至夜——正是龙骨祭举行的日子。
我没有下令封锁麦田区域。相反,我亲自穿过城墙外五里的贫民窟,走向永焰麦地。风里带着焦味,不是火焰燃烧的气息,而是某种深层岩层被唤醒前的闷热。卡戎站在田埂尽头,背脊上的咒术锁链微微震颤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他没有拦我,也没有低头。
瑟琳娜已经在那里了。她跪坐在粗布傀儡旁,双手交叠放在膝上,怀里抱着那个从不离身的玩偶。她的领结系得比平时更紧,手指轻轻抚过傀儡的脸颊,仿佛在确认它是否还活着。
“母亲。”她抬头看我,声音平静,“仪式必须继续。”
我没说话,只是解下右臂的秘银臂甲,将它搁在脚边。金属接触地面时发出一声轻响,像是回应某种沉睡的频率。然后我取出龙鳞项链,让断口朝下,轻轻触碰泥土。
大地轻微震动了一下。
卡戎终于开口:“你记得这个动作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我说,“当年你们被驱逐时,我用它切断了血脉共鸣。”
他低笑一声,没再多言,转身走向麦田边缘的一圈石桩。那些石头排列成环,表面刻满褪色的纹路,早已被风吹雨打磨平。但他知道怎么唤醒它们。^欣¨捖`夲*鉮?戦\ /更`鑫`最^全~他割开手掌,血滴落在每一块石头上,随后低声念出一段我从未听过的祷词。
瑟琳娜抱起傀儡站起身。她开始移动,脚步缓慢却精准,每一步都踩在特定的节拍上。傀儡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抬起、放下,像在指挥一场无形的合唱。其他龙裔混血陆续加入,围成同心圆,低头闭眼,吟唱起古龙语的残章。
麦穗忽然无风自动。
一根根金黄的穗子缓缓竖立,尖端泛起青光。接着,火苗从穗头窜出,颜色却是冷的青蓝,不灼人,反而吸走周围的温度。我的右臂旧伤开始发麻,像有细针在皮下穿行,但我没有退后。
艾瑞莉娅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。她没穿研究院的长袍,只披着一件灰斗篷,四重光瞳在火光下缓缓旋转。她盯着那片燃烧的麦田,嘴唇微动,却没有出声。
“你在等什么?”我问。
“我在看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这些火焰的频率。它们不是随机燃烧,是在传递信息。”
话音未落,地面裂开一道细缝。一道光柱从裂缝中升起,凝聚成全息影像——一柄巨型青铜匕首,深插于地下岩层之中。它的刃身布满扭曲的刻痕,那些符号盘绕如蛇,层层嵌套,构成一个不断自我重组的结构。
我认出了那些符文。
和七十二具婴骸颅骨上的完全一致。*零^点-墈+书· !哽?歆·罪\全~
“调取数据库。”我对随行的技术员说。
“母亲,”艾瑞莉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“别调。这不是加密代码……它是活的。”
我转头看她。
她的瞳孔剧烈收缩,四轮光晕高速旋转,眼角渗出血丝。“你看不到吗?它的纹路在跳动……像心跳。这不是标记,也不是警告。这是契约——以精魄为誓,以灵魂为契。”
“谁的契约?”
她望着投影中的匕首,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:“艾薇拉的。”
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我低头看向手中的龙鳞项链。断裂的那一端忽然变得滚烫,表面浮现出极细的血丝状纹路,与匕首上的符文同步闪烁。这不是共鸣,是呼应。就像某段被封印的记忆正在试图挣脱束缚。
“你说灵魂契约?”我问艾瑞莉娅,“什么样的人才会立下这种东西?”
“只有愿意献祭自己的人。”她喘息着,“只有明知会被撕碎,仍选择把名字刻进符文里的人。这把匕首不是武器,是容器。它封存了一个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