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阮愉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,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,再一看时间,才过了几十分钟。?s.y!w′x¢s¨.!c!o+m-
她第一次有种熬到天亮是件这么难的事,明明以前通宵熬夜赶工作也是常有的事,怎么反而现在闲下来了,倒有些觉得难熬了。
但或许是潜意识里也在担忧徐国立一大早出行的事,她现在才深刻意识到以前母亲是什么样的心情,大概也跟现在的她一样,心里总像是搁着一件事放不下,会方方面面担心,有时甚至想得多想得远。
有句话叫做: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
对现在的阮愉来说,是不当家不知要忧心的事那么多。
以前她能没心没肺只专注自己的事情,是因为有母亲徐惠在她面前替她挡着那么多事,也有外公和小姨对她的包容和爱护。
可有一天她忽然发现,母亲也会老的,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,而自己也该懂事,不仅要有在工作上独当一面的能力,也要有面对家庭也能一锤定音的本事。
阮愉辗转了大半夜,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,忽然听见外面的动静。
她看了眼时间,凌晨三点半,正是徐国立要出发的时间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“外公,你吃早饭了吗?锅里有我昨晚就定时了的红豆粥,你暖暖肚子再出发,外面那么冷。”
阮愉一看就知道徐国立肯定没吃东西,着急忙慌地盛出一碗,盯着徐国立喝下才肯罢休。
时间几乎算得刚刚好,徐国立这边刚喝完粥,来接他的小轿车就已经停在了门口。
阮愉送徐国立出去,隔着车窗看见后座的秦梅。
“秦老师,你们玩的开心啊,还得麻烦您中午饭后提醒我外公吃药,他老忘记。”
秦梅笑眯眯地,永远都是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:“放心吧,我会看着他的,你快进去吧,穿这么少出来,别冻感冒了。”
阮愉目送他们离开,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。
她猛地摇了摇头,大概是一晚上没睡好导致的。
等她回到温暖的被窝重新睡了一觉,再次醒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。
送徐国立出门的那个画面就像是一场梦,她睡眼惺忪地想了很久才想起半夜自己出去过一趟,结果等她一看时间,还没醒过来的大脑猛地清醒。
十点半!
她一下坐起来,急急忙忙地洗漱完穿衣服出房间,看到院子里的徐再时愣住了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
徐再还是个热心肠,在徐楠的指导下,正帮着浇院子里的花。
“小姨,人家是客人,你怎么让人家干活?”
徐楠瞥她一眼,话里阴阳怪气的:“你也知道家里有客人要来,那你还睡到现在?说好了要管我三餐的,你这倒好,马上就午饭了,我早饭还没着落。”
“有红豆粥啊,你吃了没?”
“我自己弄了两个包子填肚子,早上不喜欢吃甜的,你快去厨房做午饭吧,看看都几点了。”
徐楠和阮愉的对话,好像全程根本没把徐再当外人,徐再看到穿着睡衣的阮愉,硬生生把笑意都憋了回去。
阮愉原本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可丢人的,毕竟和徐再也不是真的男女朋友,可突然看见徐再憋笑的样子便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回屋换了身衣服才去厨房,徐楠悄悄过来,开玩笑似的跟她聊天:“这个徐再来了好一会儿了,本来我是想叫醒你的,但是他说让你多睡一会儿,这小伙子人倒是真不错,一般去别人家里做客,多少会有些扭捏,他一点也不,不仅帮着浇花,还把你外公那些花盆都码得整整齐齐。你睡觉那会儿,我跟他聊天都能感觉出他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,不是那种徒有虚表的。”
阮愉嗤笑:“小姨,人家好歹也是老师,肚子里有点墨水很正常。对了,我妈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