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秋把最后一畦菠菜种进空间时,窗外的日头刚爬到树梢。空间里的上海青已经能二次采收,嫩绿的菜叶水灵得能掐出水,她摘了满满一筐,又从仓库里翻出半板鸡蛋——这是现代超市里常见的盒装鸡蛋,保质期还长,正好给念念补身体。
“得趁白天没人,赶紧把鸡蛋煮了。”林晚秋心里盘算着。沈老太和张兰跟苍蝇似的盯着她家,要是被发现煮鸡蛋,指不定又要闹翻天。她把青菜和鸡蛋藏进围裙口袋,意念一动退出空间,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温热的小怀抱里。
“娘!”沈念安举着一朵狗尾巴草,小脸蹭得她围裙上都是泥土,“我刚才在院子里看到小蝴蝶了,飞得可快了!”
林晚秋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子,指尖触到的皮肤比刚来时细腻了些:“那念念有没有追上小蝴蝶?”
“没有……”沈念安耷拉着脑袋,随即又眼睛一亮,“但我给娘编了个草戒指!”他献宝似的举起缠了狗尾巴草的手指,小心翼翼地往林晚秋手上套,“娘戴上真好看!”
林晚秋的心像被温水泡过,软得一塌糊涂。她蹲下身把儿子抱进怀里,在他额头上亲了口:“念念真乖,娘今天给你煮鸡蛋吃,吃了鸡蛋,咱们念念就能长得比小蝴蝶还快,以后就能追上它啦。”
“鸡蛋?”沈念安的眼睛瞪得溜圆,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,“就是大宝上次吃的那个吗?黄灿灿的,可香了。”
“对呀。”林晚秋摸了摸他枯黄的头发,心里一阵发酸。原主在时,家里的鸡蛋全被沈老太扣下来给大孙子大宝吃,念念长到四岁,竟只远远闻过鸡蛋的香味。她抱着儿子走进厨房,把鸡蛋放进锅里,又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,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,映得念念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娘,鸡蛋要煮多久呀?”沈念安趴在灶台边,小脑袋跟着火苗的节奏一点一点。
“等水开了,再煮一会儿就好。”林晚秋一边搅拌锅里的青菜,一边留意着院门外的动静。这时候正是社员们上工的时间,按理说不会有人来,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。
果然,水刚“咕嘟咕嘟”冒起泡泡,院门外就传来了张兰拖拖拉拉的脚步声,还夹杂着她跟邻居王婶的闲聊:“……可不是嘛,我那弟媳啊,自从上次掉河里,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整天躲在家里不出来,指不定藏了什么好东西呢!”
林晚秋心里一紧,赶紧把锅盖盖严,又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,想让鸡蛋快点煮熟。沈念安也察觉到不对劲,小手紧紧抓着林晚秋的衣角,小声问:“娘,是大伯娘来了吗?她会不会抢我们的鸡蛋呀?”
“不怕。”林晚秋摸了摸他的头,压低声音,“娘在呢,谁也抢不走咱们的鸡蛋。”她快速把煮好的青菜盛进碗里,藏进橱柜最里面,又用抹布擦了擦灶台,假装自己只是在煮野菜。
刚收拾好,院门就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张兰探头探脑地走进来,看到灶台边的林晚秋,脸上立刻堆起假笑:“晚秋啊,你在家呢?我刚才跟王婶路过,闻到你家有香味,就过来看看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往灶台边凑,鼻子像狗似的四处嗅:“你这煮的是什么呀?闻着挺香的,不会是肉吧?”
林晚秋不动声色地挡在灶台前,手里拿着锅铲:“哪有什么肉,就是煮了点野菜,想给念念填填肚子。大嫂今天怎么没上工?难道是身体不舒服?”
张兰被戳中了痛处,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她今天本来想偷懒不上工,没想到被林晚秋拆穿,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我……我这不是担心你吗?你刚受了伤,要是没人照顾,再出点事可怎么办?”
她一边说,一边试图绕过林晚秋看锅里的东西。林晚秋早有防备,故意把锅铲在锅里搅了搅,野菜的香味飘了出来,暂时掩盖了鸡蛋的味道。张兰皱了皱鼻子,显然不信:“就只是野菜?我怎么闻着还有点别的味儿呢?”
“大嫂要是不信,自己看就是了。”林晚秋往后退了一步,露出锅里的野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