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和安安的口粮都是我自己挣的,凭什么要给你家虎子吃?”
“你!”张兰被噎了一下,眼珠子一转,又看向沈念安,脸上挤出个假笑:“安安啊,你看你娘多小气,一碗粥都舍不得给你虎子哥吃。你跟你娘说,是不是有肉?你要是说了,婶子下次给你糖吃。”
沈念安吓得往林晚秋身后躲了躲,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,小声却坚定地说:“没有肉,娘说的是红薯粥。婶子,你别欺负我娘。”
这孩子,以前在沈老太和张兰的磋磨下,连话都不敢大声说,现在居然敢帮她说话了。林晚秋心里一暖,摸了摸儿子的头,看向张兰的眼神更冷了:“大嫂,我家安安都说了是红薯粥,你要是不信,我也没办法。你要是没事,就请回吧,我还要给安安盛粥呢。”
张兰见林晚秋油盐不进,又没能从沈念安嘴里套出话,心里憋得慌。她又往灶台边凑了凑,鼻子使劲嗅了嗅,那股子肉香虽然淡了点,但还是能隐约闻到。她心里更确定林晚秋藏了肉,顿时来了气:“林晚秋,你别给脸不要脸!我看你就是藏了肉,故意不给我们吃!你一个寡妇,哪来的钱买肉?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,人家给你送的?”
这话要是传出去,林晚秋这辈子就毁了。她顿时火冒三丈,指着张兰的鼻子骂道:“张兰!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!我林晚秋行得正坐得端,什么时候跟野男人勾搭上了?你再敢胡说一句,我就撕烂你的嘴!”
张兰被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,但很快又镇定下来——她可是沈家的大嫂,林晚秋一个寡妇,还能真把她怎么样?她梗着脖子道:“我胡说?你要是没勾搭野男人,哪来的钱买肉?你说啊!”
就在这时,灶台上的锅突然“咕嘟”响了一声,锅盖被蒸汽顶得微微晃动,一股更浓的肉香飘了出来,这下连傻子都能闻出来是肉味了。张兰眼睛一亮,指着锅喊道:“你看!这就是肉香!林晚秋,你还敢说你没藏肉?”
林晚秋心里暗道不好,这肉干还没煮好,香味就盖不住了。她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解决,张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说不定还会去告诉沈老太,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。
她深吸一口气,突然笑了起来:“大嫂,既然你都闻出来了,我也不瞒你了。这肉确实是我买的,但不是什么野男人送的,是我把我娘留给我的那支银镯子卖了,换了点钱买的。”
那支银镯子是林晚秋的陪嫁,也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念想,平时她宝贝得不行,从不肯拿出来。张兰知道这镯子的事,听她这么说,顿时愣住了:“你把银镯子卖了?”
“可不是嘛,”林晚秋叹了口气,眼眶微微泛红,“安安这孩子太瘦了,我看着心疼,就想给他买点肉补补。那镯子虽然是我娘的念想,但跟安安比起来,也不算什么了。”
她说得情真意切,连沈念安都仰着小脸,一脸心疼地看着她:“娘,镯子……”
林晚秋摸了摸他的头,示意他别说话。张兰看着她这副样子,心里有点动摇了——林晚秋平时把那银镯子看得跟命似的,要是不是为了孩子,肯定不会舍得卖。
可她又有点不甘心,好不容易抓着林晚秋的把柄,就这么算了?她眼珠子一转,又道:“就算你把镯子卖了,买了肉,也该分我们点啊。我们都是一家人,安安吃了肉,虎子也该吃点,不然多不公平。”
“公平?”林晚秋冷笑一声,“大嫂,当初沈老太把家里的粮食都藏起来,给你家和二嫂家的孩子吃,我和安安只能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,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公平?现在我卖了自己的镯子给安安买肉,你倒说起公平了?”
张兰被她说得哑口无言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就在这时,院门外突然传来沈老太的声音:“张兰!你在里面跟晚秋吵什么呢?赶紧出来,家里还有活没干呢!”
张兰一听沈老太来了,像是找到了救星,赶紧应道:“娘,你快来!林晚秋藏了肉,还不肯给我们吃!”
沈老太一听有肉,脚步顿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