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,帮他对准方向:“再偏一点,对,就是那里,稳住——”
“嗖!”小石子飞了出去,可惜没打中麻雀,只是惊得它扑棱着翅膀飞走了。念安有些沮丧,耷拉着脑袋:“唉,又没打中。”
沈廷舟揉了揉他的头发,安慰道:“没关系,第一次能打成这样已经很棒了。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连弹弓都握不稳呢。”他捡起地上的小石子,递给念安,“再来一次,这次咱们瞄准树干上的那个疤,好不好?”
念安抬起头,看到树干上有个圆圆的树疤,像个小靶子,立刻又有了精神。他重新举起弹弓,认真地瞄准起来。沈廷舟在旁边看着,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灶房门口的林晚秋。他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,虽然没有过来,却一直在看着他们,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。
他忽然灵机一动,对念安说:“念安,咱们来比赛好不好?谁要是能打中那个树疤,就让娘奖励谁一颗水果糖,怎么样?”
念安眼睛一亮:“好啊好啊!娘那里有水果糖吗?”
“当然有,”沈廷舟笑着说,“你娘最疼你了,肯定会奖励咱们的。”他故意提高了声音,让灶房里的林晚秋能听到,“不过,要是爹赢了,念安可要帮爹跟娘说句话,好不好?”
念安没多想,一口答应:“好!爹你要是赢了,我就跟娘说,让娘不生你的气了!”
林晚秋在灶房里听得清清楚楚,嘴角忍不住勾了勾,心里那点郁结又散了些。她知道沈廷舟是故意的,可看着念安兴奋的样子,她又不忍心拆穿。她转身回到灶房,从空间里拿出几颗水果糖,放在盘子里,心里想着:就当是陪孩子玩了。
院子里,父子俩的比赛正进行得热闹。念安虽然年纪小,却学得很快,渐渐能瞄准树疤了。沈廷舟故意让着他,好几次都“失手”,让念安赢了几次。每次念安赢了,都会兴奋地跑到灶房门口,举着弹弓喊:“娘!我赢了!我打中树疤啦!”
林晚秋就会拿出一颗水果糖,递给他,笑着说:“真棒,继续加油。”
念安接过糖,剥开糖纸,先塞进嘴里尝了尝,然后又跑回院子里,跟沈廷舟分享:“爹,娘给的糖真甜,你也吃一颗。”他把糖递到沈廷舟嘴边,眼里满是纯真。
沈廷舟心里一暖,张嘴含住糖,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一直甜到心里。他看着念安,又看向灶房里的林晚秋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他知道,林晚秋心里的冰,正在慢慢融化。
玩了一会儿,念安有些累了,靠在沈廷舟怀里喘气。沈廷舟抱着他,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。“累了吧?咱们歇会儿。”他轻声说,目光落在念安冻得发红的小手上,心里有些心疼,“早知道外面这么冷,就不跟你玩这么久了。”
念安摇摇头,靠在沈廷舟的肩膀上,小声说:“爹,我不冷。我喜欢跟爹一起玩,以前娘一个人带我的时候,我都没人跟我玩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爹,你以后能不能经常陪我玩?我不想再跟小石头说,我没有爹了。”
沈廷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。他紧紧抱住念安,声音沙哑:“对不起,念安,以前是爹不好,没能陪在你身边。以后爹再也不离开你了,每天都陪你玩,好不好?”
“真的吗?”念安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期待。
“真的,”沈廷舟用力点头,“爹发誓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不会再离开你和娘了。”
念安笑了,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,像春天里刚开的小花。他伸出小手,紧紧抱住沈廷舟的脖子:“爹,你真好。”
林晚秋在灶房里收拾着碗筷,听到父子俩的对话,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她想起念安以前跟小石头吵架,被人嘲笑没有爹时的委屈模样,想起孩子夜里做梦喊“爹”的可怜样子,心里的那点怨恨,渐渐被心疼取代。她知道,沈廷舟也不容易,他承受的压力,或许比她还要多。
收拾完碗筷,林晚秋走出灶房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