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冰冷,但确实通向外界。
他心中一阵激动,毫不犹豫地踏入水道,向着气流来的方向快速前行。
走了约莫一刻钟,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和水声。水道尽头,是一个被茂密藤蔓遮掩的出口,外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——是一条位于哨塔后方悬崖下的地下暗河。
成功了!
他拨开藤蔓,钻出洞口,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。眼前是一条宽阔湍急的地下河,河水在黑暗中奔流,不知通向何方。抬头望去,哨塔的灯火在极高的悬崖上若隐若现。
暂时安全了!但他知道,守山人很快就会发现他失踪,大规模的搜捕即将开始。必须尽快远离。
他沿着河滩艰难前行,寻找渡河的机会。伤势在潮湿和运动中再次加剧,阵阵眩晕不断袭来。
就在这时,怀中的令牌再次震动,这一次,传来了一段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、仿佛跨越了遥远距离和强大干扰的意念信息!
“刘臻,听到吗?回音谷地下脉眼,我被困‘基金会’,‘逐星者’联手封锁他们要强行抽取地脉核心。完成‘最终回响’必须阻止,否则地脉崩溃‘它’将全面苏醒世界危矣。”
信息到此戛然而止,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。
刘臻如遭雷击,猛地停下脚步,脸色瞬间苍白。
墨!他果然还被困在回音谷地下脉眼!“基金会”和“逐星者”竟然联手了?他们要强行抽取地脉核心来完成“最终回响”?一旦成功,后果不堪设想!
巨大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如同冰水浇头,瞬间冲散了身体的疲惫和伤痛。
回音谷!必须立刻赶回回音谷!
可是怎么回去?守山人总部派系复杂,态度不明,执戒长老墨(守山人)显然不会支持他。自己孤身一人,重伤未愈,如何对抗“基金会”和“逐星者”的联手?又如何突破封锁,进入脉眼?
绝望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。
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,目光无意中扫过湍急的河面。忽然,他注意到下游不远处,河岸边的淤泥中,似乎半埋着一件东西!
他心中一动,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那是一个防水的皮质背囊,样式古朴,上面沾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,似乎经历了惨烈的战斗和长久的浸泡。背囊的带子断裂,似乎是被主人遗弃或失落于此。
刘臻谨慎地用刀尖挑开背囊,里面除了一些被水泡烂的普通物品外,还有一个用油布严密包裹的小铁盒。
他打开铁盒,里面并非武器或珍宝,而是一叠用特殊防水纸绘制的地图、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符号和数据的笔记,以及一枚巴掌大小、通体漆黑、刻着复杂齿轮和火焰纹路的金属令牌。
这是?刘臻拿起那枚黑色令牌,触手冰冷沉重。令牌的样式与他手中的“溯源者”令牌和守山人令牌截然不同,透着一股非正非邪、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
他仔细查看地图和笔记。地图绘制得极其精密,详细标注了回音谷地区,尤其是地下脉眼区域的能量节点、隐秘通道、甚至包括几条连守山人都可能不知道的、极其危险的捷径!笔记上的符号和数据则更加深奥,似乎是对地脉能量流动的深度分析和某种逆向利用的构想?
落款处,有一个极其潦草、却让刘臻心脏骤停的签名——刘正荣。
是父亲的东西!这是他遗落的背囊?!他当年也曾到过这里?探索过这条暗河?甚至深入研究过回音谷的地脉?
难道父亲当年也试图利用地脉做些什么?对抗“它”?还是?
刘臻的手微微颤抖。父亲留下的线索,竟然在此刻,以这种方式,再次出现在他面前。
这绝非巧合!是冥冥中的指引?还是父亲早已预料到今日?
他来不及细思,迅速将地图和笔记收起,目光落在那枚黑色令牌上。这令牌又是什么?父亲从未提及。
他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烙印之力注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