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长城剑修他们。
一同去文庙那边,问问至圣先师,为除我这个“异己”,放任六城数十万生民被屠,算不算『守护一洲”
为了维持统治更改教义,视凡人为垫脚石,算不算『传承道统””
老者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著说不出话。
孙怀中这个大玄都观的观主,也对青衫年轻人侧目几分。
对方要做的事情,闹出的动静,已经要远甚於宋茅庐本人。
毕竟自已那位师侄拢起六成道门势力的这个说法,有一定的水分。
青冥天下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宗门、仙府,当年可能私底下有契约,但至少在明面上没有与永州联盟。
兵解山更是在事发前临时解约划清界限。
然而眼前这个少年人在浩然天下,发动起人脉来,却是足可以抗衡与中土文庙分庭抗礼了。
苏尝剑尖抬起,直指老者咽喉,“最初的儒家,本是代表弱者与先辈共登神路,將旧天庭彻底推翻。
可这方年来,你们再未从弱者立场出发,提出过能改变现状的强民之策並付诸实践。
反倒成了新的统治者,视凡人为草芥,做下无数祸国殃民之事,却將浩然天下的所有问题都轻飘飘归结於『人心坏了』。
如今的你们,早已丟尽了先贤的气节。
你若真还有半分圣人风骨,此刻便该以死谢罪,去弥补你辜负的这方天地与苍生!”
儒衫老人浑身颤抖,眼中闪过挣扎与恐惧。
他张了张嘴,还想要再辩驳什么。
但苏尝眼神冰冷,剑锋划过利落弧线,“你既不敢谢罪,便由我替六城冤魂先討还一点公道!”
隨著老者身躯倒地,金身崩碎,一身气运全部散逸,反哺於这片天地。
苏尝收剑回鞘,转身望孙道人。
天边残阳洒落,將两人身影拉的很长。
在將袖中的彩雀府三人放出来之前,孙道人默片刻,才开口问道,“苏尝,你到底图什么”
苏尝只是选下一句话,“开民之智,壮民之胆,让这世间受苦之人,皆敢怒,敢言,更敢变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