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如何,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在儒衫老人喝茶间,中年僧人朝青衫年轻人问道,“苏施主早在鬼域谷,便入过我佛家的菩提刻,遍观恆河沙数世界。觉得我佛家今日与来日如何”
苏尝想了想道,“禪宗自五祖六祖起,法门大启不择根机。
其实佛法就开始说得很平实了,而且讲究一个即心即佛,莫向外求。
可惜之后又渐渐说得高远隱晦了。
以至於佛偈无数,机锋四起,老百姓就重新听不太懂了。
再后来,佛家演变成佛教,教派一起,其中曲折更加难明。
若是不谈学问,只说逐渐占据佛家主流的清规戒律,所倡所导,就有点类似儒家亚圣一派的灭人慾』了。
所以我不可能成为你们期待的佛,我有爱的人,在意的人,放不下的事情,空不得的求索。”
中年僧人摇了摇头道,“在鬼域谷中,我对大圆月寺的那位佛子便说过,若爱人便负我,那我传播佛法做什么
苏施主爱这世间的凡人百姓,茫茫弱者,所行所说,便已在行佛。”
青衫年轻人摆摆手,“佛祖大可不必於我带高帽,有什么事,还请直说。”
中年僧人也不恼,“佛国地狱中满是恶鬼修罗,我若在时,尚可压制他们。我若散道,当有人能接替。”
苏尝想了想道,“届时佛国若真到了危机时刻,我会儘可能去帮忙。
毕竟唇亡齿寒、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的道理,都是懂得。但是想让我就此留在佛国,还是那句话,大可不必。”
中年僧人笑了笑,“苏施主凭本心而行就可。”
苏尝没立刻应声,只感觉阮秀掌心的温度又暖了些。
青年转头看了看她的眼睛,直到看著她眼中的金色,褪去了几分,这才放心。
道祖在一旁也笑了,“由心而,確实不同。”
中年僧人低低唱了声佛號,目光落在空中縹緲处,像是在看遥远的未来。
就在苏尝有些好奇佛祖都在看什么间。
一个声轻轻迴响在他的,“儒家默许大驪徵发大量灭国的民夫抢先开凿横贯一洲的大瀆。
將本就不大的宝瓶洲,“划江”而治,气运与地理一起分割成两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