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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分开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了。
比如当初的赵繇。
李宝瓶之后又问起李槐学习的情况,听到对方已经好些天没抄书后,就笑道,“如果换成我是学塾先生,就拿几个书上难题考校李槐,等到这傢伙答不出来,就拿戒尺打他屁股。
茅先生就是这么做的。李槐反正打小就皮厚,无所谓的。”
苏尝笑了笑,“路上我让韦太真与裴钱监督他了,他做不到,就让裴钱下手。”
红衣小姑娘心满意足的点点头。
苏尝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枣红马,又转头好奇问道,“这会儿怎么没见你配那把祥符”
李宝瓶回答道,“本来带著的,可总不能时时刻刻拿在手里吧
挎在腰间,坐著碍事,摘下来横在膝上,又妨碍我画图。
放在脚边吧,更不像话,总不能一坐下就把刀插在旁边地上,那不成劫道的了吗”
苏尝不禁莞尔一笑,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宝瓶。
她总是有很多古怪的想法,奇怪的问题。
很多外人极其在乎的事情,她就只是个“哦”。
可是很多人根本不在意的事情,她却有很多个“啊”。
当年她曾问齐先生,“天上只有一个真月亮,那人间有多少个假月亮
河里的、井里的、水缸里的,都得算上。”
齐先生只好说“不知道”,她便追著问“什么时候能知道”。
得到的答案当然依旧只能是“不知道”。
后来苏尝送几个孩子去大隋的路上。
某次篝火旁守夜,她指著不远处的河水问李槐,“一条很长很长的河,上中下游各站一个人,他们总共能从水里看见几个月亮”
李槐愣是想了大半天,也没答上来。
惹得红衣小姑娘坐在一旁,背靠小竹箱、双臂环胸,连连摇头嘆气。
当苏尝钓上又一尾鲤鱼,把鱼篓塞满之后。
李宝瓶才想起问苏尝接下来去哪里。
苏尝便答道,”去林场那边见见林守一的父亲。”
红衣少女以拳击掌,说道,“那我得换身衣裳,这身在山坡上抓蝴蝶的时候弄的有些脏了。”
其实当年遇到大哥李希圣,就说过她已经不用讲究穿红衣裳的家规了。
只不过李宝瓶后来也一直没想著换。
有些习惯,改了就会一直不习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