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:“姑,我是这么想的,这结果我肯定不满意,但我又怕追究得太过,老七老八他们会受影响。”
牛爱玲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:“傻小子,你担心错了地方。
老七老八才八岁,按现在的规矩,根本够不上担责的年纪。
就算真闹到上面,也只会说‘孩童无知’,批评教育两句就完了,档案上连个墨点都不会留。
老大老二他们不满十四岁,同样以教育为主——不就是打个架吗?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。”
她话锋一转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,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:“要担心,你该担心你自己!
你以为王红梅为啥急着内部处理?
易中海他们贪污公粮是重罪,真要捅到上面,按《惩治贪污条例》,他们几个最少十年起步!
王红梅也会因为失察之责丢了街道办主任的位置。
可你呢?带着孩子们把人打成重伤,这是故意伤害!
你身为家长,是主谋,真走司法程序,你第一个得进去!”
她站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,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通透:“我在妇联这么多年,见过多少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和家庭的例子?
你是家里的顶梁柱,你要是进去了,改花一个人带着八个孩子怎么过?”
她回过头,目光落在牛大力身上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王红梅的处理方案,看似是在‘捂盖子’,实则是给双方一个台阶。
易中海他们丢了职务、罚了款,算是付出了代价;你这边,也避免了牢狱之灾—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牛大力听着姑姑的话,眉头渐渐舒展开。他身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,自然懂得权衡利弊,也知道姑姑说的是实话——以她区妇联副主任、师长爱人的身份和见识,看问题远比自己通透。
可心里那股气还是没顺过来,他咂了咂嘴,不甘心地说道:“可是姑,就这么算了?我这心里……有点憋屈。”
“算了?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牛爱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语气带着几分深意,“易中海他们的账,以后有的是机会算。
但不是现在,也不是用你这种‘以暴制暴’的方式。”
她走到牛大力身边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沉稳:“你现在要做的,是好好在家养伤,把孩子们教好,在厂里踏实干。
记住,冲动是魔鬼,只有手握权力和规则,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和家人。”
话音刚落,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。牛爱玲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,对牛大力道:“放心,这事我心中有数。
你看,说曹操曹操到——王红梅这就来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