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刻,尽数褪去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,纯粹的恐惧和绝望。
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易中海倒在血泊里,看到了贾家分崩离析,看到了自己孤零零地死在牢里,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她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呢喃,身体筛糠似的抖了起来。
两名公安上前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将她从雪地里架了起来。
她没有任何反抗,只是失魂落魄地被拖着往外走。
她那佝偻的背影,在雪地里拉得很长,很长。
随着聋老太太被带走,这个院里几十年的“规矩”,彻底塌了。
院子里,终于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的主犯和帮凶,被一网打尽。
程铮站在院子中央,看着满地狼藉,看着那些或恐惧、或麻木的“老邻居”,胸中那股郁结之气,终于散去了大半。
就在这时,一个高大的身影,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面前。
是何雨柱。
这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男人,此刻,双眼空洞,脸上满是泪痕和泥土。
他看着程铮,嘴唇哆嗦了半天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沙哑地问道:
“那本……日记上写的……”
“关于我爹的事……”
“……都是真的吗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