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的中馈,相当于现代公司的财务总监,掌握着整个侯府的财政大权。柳氏之前一直牢牢抓着中馈,如今林靖远把中馈交给她,无疑是对她最大的信任。
她连忙道:“侯大人,民女资历尚浅,恐难当此任。”
“你不必谦虚。”林靖远摆了摆手,“我看你比柳氏和婉儿都强。你只管放手去做,若有什么困难,随时来找我。”
走出正厅时,阳光刚好穿透云层,洒在积雪上,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春桃兴奋地跑过来,拉着林微的胳膊:“姑娘!你太厉害了!不仅没被柳大人刁难,还得了中馈的权力!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们!”
林微笑着拍了拍春桃的手,心里却没放松。她知道,柳成业不会就这么算了,这次他没讨到好处,下次一定会用更狠的招数。而且,凤凰玉佩的秘密还没解开,梦里的女子、提前开花的梅树、发烫的玉佩……这些都预示着,她的日子不会平静。
回到栖凤院时,张嬷嬷已经在院子里等了。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里面装着一双新做的棉鞋,针脚细密:“姑娘,这是老奴给您做的棉鞋,天凉了,您穿着暖和。谢谢您救了我的孙子,老奴无以为报,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。”
林微接过棉鞋,入手温热,心里也暖暖的。在这尔虞我诈的侯府里,张嬷嬷的这份心意,就像寒冬里的一缕阳光,让她觉得不再孤单。
“嬷嬷,您太客气了。”林微把棉鞋递给春桃,“快,帮我收起来。对了,嬷嬷,您在侯府待了三十年,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凤凰玉佩的传说?比如……玉佩会发烫,或者有什么异象?”
张嬷嬷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:“姑娘,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老奴只听老夫人(林靖远的母亲)说过,凤凰玉佩是侯府的传家宝,里面藏着先祖的魂灵,每逢月圆之夜,若是有血脉相通的人拿着玉佩,就能听到先祖的声音。只是老夫人去世后,就没人再提起过这件事了。”
“血脉相通的人?”林微心里一动,“那什么样的人,才算血脉相通?”
张嬷嬷摇了摇头:“老奴也不知道。老夫人说,只有玉佩自己认主,才能知道。”
林微回到房间,从枕下拿出凤凰玉佩。玉佩通体莹润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,上面的凤凰纹路仿佛活了过来,展翅欲飞。她想起张嬷嬷的话,“血脉相通的人”,难道自己和侯府的先祖有血脉关系?可她是穿越过来的,原主只是个被抱错的假千金,怎么会和侯府先祖有血脉关系?
就在这时,玉佩突然发烫,林微的手心传来一阵刺痛,她下意识地松开手,玉佩掉在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响声过后,桌子上的宣纸突然动了起来,像是被风吹着似的,卷成了一个筒状,指向窗外的老梅树。
林微顺着宣纸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老梅树的树干上,有一块树皮与其他地方不同,颜色更深,像是被人刻意打磨过。她走过去,用手指敲了敲那块树皮,里面传来空洞的声音——这树干里,竟然是空的!
第二节 月圆玉鸣,密室初探(暮秋·子时)
为了探查梅树的秘密,林微特意等到了子时。侯府里的人都睡熟了,只有巡夜的仆役提着灯笼,在回廊上慢慢走过,灯笼的光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,忽明忽暗。
春桃担心她的安全,非要跟着,林微拗不过她,只好让她在院子门口望风,自己则拿着一把小铲子,走到梅树下。她按照白天的记忆,找到那块颜色较深的树皮,用铲子轻轻撬动——树皮竟然很容易就被撬了下来,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,里面黑漆漆的,隐约能看到一条向下的阶梯。
林微深吸一口气,从袖中拿出火折子,吹亮后探进洞口。火光照亮了阶梯,阶梯是用青石板铺成的,上面落满了灰尘,显然很久没人走过了。她弯腰钻进洞口,沿着阶梯慢慢向下走,阶梯很陡,走了大约十几步,终于到了底——眼前是一间不大的密室,墙壁上刻满了凤凰图案,正中央放着一个石台,石台上摆着一个青铜盒子,盒子上刻着与凤凰玉佩一模一样的纹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