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苏老哥没来得及告诉家人金佛的下落,也没来得及告诉我具体的埋藏位置,只说在老宅后院的老槐树下。我若是现在去苏家说金佛是苏老哥自己藏起来的,他们定然不会相信,只会觉得我是在编造谎言。??=6:,1/?o看?!书-\|网±|? ¥更??新/[最±\全?e?更何况,没有证据,我怎么能让他们信服?”
“我决定先去苏家老宅找找看,若是能找到金佛,一切就真相大白了。可我刚到苏家老宅门口,就看到苏家的人在收拾东西,说要卖掉老宅,搬到城里去。我不敢上前,只能看着他们锁上大门,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。”
沈亦臻放下日记本,走到阁楼的窗前。雨已经停了,夕阳透过云层,给梧桐叶镀上了一层金边。他想起父亲这些年来的样子,每次家族聚会,只要有人提起苏家,父亲就会借故离开;每次路过苏家曾经的老宅,父亲都会放慢脚步,久久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。原来父亲不是不想解释,而是没有机会,没有证据,只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,独自承受着误解。
他继续往下翻日记本,后面的内容大多是父亲寻找金佛的记录。1986年,父亲托人打听苏家老宅的下落,得知老宅已经被卖给了一个商人,商人将老宅拆了重建,老槐树也被砍掉了;1990年,父亲在一次古董交易会上遇到苏家的儿子苏明哲,想上前解释,却被苏明哲冷言冷语地拒绝,说沈家是忘恩负义的小人,永远不会原谅沈家;2000年,父亲得了重病,躺在病床上还念叨着“金佛”“苏家”,眼神里满是遗憾。
“2010年5月10日,今天亦臻过二十岁生日,他问我为什么沈家与苏家不能和解。我看着他年轻的脸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我不能告诉他真相,一来没有证据,二来我怕他冲动,去找苏家理论,反而让两家的关系更加恶化。我只能告诉他,等时机成熟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,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,记忆力也越来越不好。我把这本日记藏起来,希望有一天,亦臻能找到它,能知道事情的真相。我希望他能完成我的心愿,找到金佛,还沈家一个清白,也还苏家一个真相,让两家几十年的恩怨,就此了结。”
这是日记本的最后一页,日期是2015年,也就是父亲去世的前一年。沈亦臻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滴在日记本的纸页上,晕开了墨迹。他终于明白,父亲这些年来的沉默和遗憾,不是因为愧疚,而是因为无奈。父亲不是不想解释,而是想在有证据的情况下,给苏家一个交代,给沈家一个清白。
他合上日记本,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里,然后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此刻的他,心里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和愤怒,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。他知道,父亲的心愿,就是他接下来要完成的事情。
沈亦臻走出阁楼,夕阳已经落到了西边的山头上,将沈家庄园的红墙染成了温暖的橘色。他掏出手机,拨通了苏晚的电话。苏晚是苏家的孙女,也是他在一次画展上认识的女孩。之前因为两家的恩怨,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隔阂,如今真相大白,他想,是时候告诉她一切了。
电话接通后,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:“沈亦臻?有什么事吗?”
沈亦臻深吸一口气,语气坚定地说:“苏晚,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,关于苏家那半尊金佛的真相。你现在有空吗?我们见面聊聊吧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然后传来苏晚的声音:“好,在哪里见面?”
“就在你家老宅附近的那家茶馆吧,就是你祖父以前常去的那家。”沈亦臻说。
“好,我半小时后到。”苏晚说完,挂断了电话。
沈亦臻收起手机,快步走向车库。他知道,接下来的见面,可能会解开两家几十年的恩怨,也可能会遇到新的困难,但他不会退缩。因为这是父亲的心愿,也是他作为沈家后代的责任。
当沈亦臻开车来到茶馆时,苏晚已经到了。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穿着一件米白色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