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捏在手里转着。
“我年轻时,也像你一样,揣着‘凭本事吃饭’的心思进了护国军。那时候跟着元帅打妖兽,以为只要刀够快、命够硬,就能护住弟兄们。”
他顿了顿,碎石被捏得 “咯吱” 响。
“可后来看着李三石他们把军饷往兜里塞,把劣质甲胄发给新兵当‘装备’,我却因为没实权,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刚入营的小子,穿着烂甲死在兽潮里。”
他把碎石丢在地上,目光望向远处的沙丘:
“最后我主动申请来守西北 —— 这里苦是苦,可至少能亲手守住一道防线,不用看那些蛀虫的嘴脸。”
转头看向陆云许时,他的眼神软了些。
“现在看到你,我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,不,你比我当年更有本事,也更有机会,把护国军从烂泥里拉出来。”
陆云许看着他眼中的期许,丹田内的八色金丹缓缓旋转,灵光柔和地漫过四肢百骸。
他忽然想起刚入营时,满脑子都是拿到麒麟袍、找到返回中三天的路;
想起第一次见林月萱在账册前皱眉的样子,想起士兵们跟着他挖冻土时的信任,想起林卫国此刻眼中的托付 ——
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比八色金丹的灵力更沉,那是责任,是守护正义的责任,是不让更多人被欺压的责任,是让 “护国军” 真的配得上这三个字的责任。
“林将军,您放心,我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他的声音很稳,像脚下冻实的土地。
“等扳倒了李三石他们,我陪您一起守西北。不让兽潮再伤一个弟兄,不让一粒灵石、一瓶丹药,被这群蛀虫私吞。”
林卫国笑了,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刀 ——
刀身狭长,泛着冷冽的寒光,像是浸过无数次妖兽的血;
刀柄是老檀木做的,磨得光滑发亮,上面刻着个 “卫” 字,刻痕里还嵌着些洗不掉的暗红。
“这刀叫‘破障’,当年平定南方兽潮,元帅赏我的,能破修士的灵力护罩。”
他将刀递过去,刀柄朝前。
“你拿着,李三石那群人手黑,说不定会搞偷袭,这刀或许能救你一命。”
陆云许双手接过刀,指尖触到刀柄上的刻痕,能感受到林卫国残留的灵力,温热而坚定。
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武器,是信任,是托付,是沉甸甸的责任。
他握紧刀柄,郑重地躬身行礼,动作标准而诚恳:
“多谢林将军,我定用这把刀,扫清护国军的障碍,守住西北的安宁。”
夜色渐浓,隘口的篝火次第亮起,橘黄的光映着沙粒,士兵们的歌声飘在风里,算不上动听,却透着踏实的劲儿。
陆云许回到自己的营帐,点上一盏油灯,将《边防纪要》、“破障” 短刀和踏云麒麟袍放在桌上 ——
泛黄的册子页边卷着,短刀的寒光映在油纸上,麒麟袍的金色纹路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灵光,墨香、刀的冷意、灵力的暖,交织在一起,像一场无声的约定。
他知道,扳倒李三石的路不好走。
那老狐狸背后一定有人撑腰,营里还有一群跟着喝汤的爪牙,人脉盘根错节。
可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——
林卫国的经验是他的盾,林月萱的账册是他的矛,士兵们的信任是他的底气,还有丹田内八色金丹的力量,支撑着他。
他摩挲着麒麟袍上的纹路,忽然明白,返回中三天的路要走,可这片土地上的正义,更不能丢。
油灯的光跳了跳,映着他的影子落在帐壁上,和桌上的刀、袍、册子叠在一起,像一道蓄势待发的锋刃。
“护国” 二字,从来不是空喊的口号,而是要握在手里的刀,护在身后的人,和守住的每一寸土地。
他有信心,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,既寻得归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