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宝贝。
“这是我守西北五年攒下的家底,里面记着兽潮的规律、不同妖兽的弱点,还有护国军内部的人脉 —— 哪些是李三石的狗腿子,哪些是被他打压的忠良,哪些能争取过来,都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陆云许双手接过册子,指尖触到纸页上残留的温热,还有墨汁渗透纸背的凹凸感 ——
这是林卫国反复翻阅、不断增补才留下的痕迹。
他轻轻翻开第一页,里面用细笔详细画着西北隘口的地形图,每处据点的防守要点、水源位置都标得明明白白,甚至连 “冬季沙层冻裂易坍塌,需提前用稻草混土加固”“西侧沙丘后有避风洞,可藏应急粮草” 这样的细节都写得一清二楚。
“多谢林将军。”
陆云许郑重地将册子塞进贴身的衣袋,感受着册子的分量,声音里满是感激。
“不用谢我,我只是不想看着护国军被一群蛀虫啃空。”
林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,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医兵帐 ——
帐帘被风吹起,能看到林月萱正扶着帐杆站着,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。
“月萱那丫头伤好得差不多了,能下床走动了。你晚上去看看她,她心思细,最擅长从账册里揪猫腻,你们俩一起琢磨这本册子,说不定能从西北军需的流向里,挖出李三石克扣物资的新线索。”
医兵帐里的草药香淡了些,混着帐外飘进来的沙粒气息,落在林月萱指间的账册上。
她盘腿坐在床沿,伤臂搭在垫着软布的膝头,另一只手捏着半块石墨,指尖划过 “每月运抵灵石两百斤、疗伤丹一百瓶” 的字迹 ——
纸页粗糙,墨迹却透着刻意的工整,和旁边 “实际入库七成” 的朱批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签名处 “于博” 两个字歪歪扭扭,像是写的时候心不在焉,又像是笃定没人会较真核对。
林月萱皱着眉,指腹反复摩挲那行数字,连纸页上的纤维都快摸透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几页账册折起,折痕压得极实,生怕风一吹就乱了。
又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小包,里面是她托人从都城抄录的军需处流水账,泛黄的麻纸边角卷着,她将两本账册并放在膝头,借着帐外斜进来的日光比对 ——
克扣的时间刚好对应着都城那边 “物资损耗” 的记录,数量分毫不差,连倒卖后填补的假账目都做得 “天衣无缝”。
“这群蛀虫,连救命的丹药都敢贪。”
她低声骂了句,指尖攥得发白,账册边缘被捏出几道印子。
想起之前士兵们用着发霉草药、穿着补丁甲胄守防线的模样,想起自己家族蒙冤时的无助,眼底的光骤然锐起来。
“等陆云许忙完,把这些给他看,再结合林叔的人脉,总能揪出他们倒卖的渠道。”
她将账册塞进枕下的暗袋,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坚定 ——
不仅要为家族翻案,更要让李三石这群人,把吞下去的都吐出来。
夕阳西下时,第三道防线的加固终于收尾。
五尺深的冻土沟里,松木桩插得笔直,与冻得坚硬的土层咬成一体;
外侧的冰棱浅沟在余晖下泛着银亮的光,像一道卧在沙地上的利刃;
东侧高地上,三架信号弩已校准方向,裹着硫磺布的箭尖对着正西,随时能点燃发射。
陆云许和林卫国并肩站在防线前,看着士兵们围在篝火旁忙活,铁盔放在一旁,有人用布擦着刀枪,火星溅在甲胄上;
有人捧着粗瓷碗,讨论着白天嵌冰棱的技巧,脸上虽挂着疲惫,眼里却透着安稳的光 ——
这是防线稳固后,才敢有的松弛。
“陆云许,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培养你吗?”
林卫国忽然开口,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沉,带着几分岁月的感慨。
他弯腰捡起块碎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