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我来断后。”
“不行!”
林月萱立刻冲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衣袖。
“两百个精锐!你一个人怎么挡?他们的骑兵连铁甲兽都能冲散!要断后,我们一起!”
她的声音发颤,眼前闪过上次陆云许在西山林场为护伤兵硬接妖兽一击的模样,那时他胸口的伤渗了血,却笑着说 “没事”,此刻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,连呼吸都困难。
陆云许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,轻轻拨开她的手,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布制护身符 ——
是林月萱当初熬夜缝的,青布面,边角的棉线磨起了毛,里面塞的平安符纸都透出点字迹。
他把护身符重新塞进她掌心,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凉的布料传过去,轻轻按了按:
“你带着,帮将军照顾好伤兵,守住第一城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身后的士兵,有人别过头,不敢看他,有人攥紧了武器,想开口却又闭上 ——
他们都知道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“我布冰阵,冰棱能封死他们的路,至少拖半个时辰,够你们绕路过浅滩了。”
林卫国攥紧长枪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枪杆都被捏得发颤,眼底满是挣扎:
“再想想!总能…… 总能有别的办法!你是护国军的希望,我不能让你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就被马蹄声的轰鸣盖了过去 ——
踏雪骑又近了,狼旗上的金线都看得清了。
“没时间了!”
陆云许打断他,转身大步走向雪原中央。
死神镰刀 “嗡” 地从刀鞘里滑出来,黑檀柄上的防滑纹硌得他掌心发疼,刀身的黑芒裹着冰蓝色灵力,像把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寒铁,黑白交织的光晕在他周身散开,连脚下的积雪都开始凝结成冰。
“将军,快走!再晚,谁都走不了!”
他站在雪原中央,玄甲上的雪沫被灵力震落,踏云麒麟袍的光纹越来越亮,身后是他要护着的弟兄,身前是奔袭而来的强敌,孤刃如峰,在漫天风雪里,硬生生站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。
踏雪骑的铁蹄越逼越近,为首将领的玄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他勒住马缰,黑铁长枪往雪地里一戳,枪尖溅起的冰碴子飞得老高:
“护国军的小崽子,弃械投降!归顺燕云,本将赏你个百夫长当当;若敢顽抗,今日就把你剁成肉泥,埋在这雪原里喂狼!”
陆云许双脚扎进雪层,靴底的防滑纹嵌进冻土,指尖猛地按向地面 ——
《水衍四时诀》的寒气顺着指缝疯涌,不是寻常的冷,是能钻骨头缝的冰意,雪层下瞬间传来 “咔嚓咔嚓” 的脆响,像无数冰针在地下生长。
下一秒,丈高的冰墙破土而出,冰刺密密麻麻地从墙面凸起,尖得能戳穿铁甲,阳光照在冰刃上,反射出刺眼的寒芒,横亘在雪原中央,像头蓄势的冰兽。
他手腕翻转,死神镰刀划出黑弧,冰墙上立刻生出尺长的冰刃,刃口薄得透明,连空气都被割得 “嘶嘶” 响。
“不知死活!冲!”
燕云将领怒喝,催马就冲,黑铁长枪直刺冰刃。
可枪尖刚触到冰墙,“铮” 的一声脆响,冰刃瞬间划开枪杆的铁箍,寒气顺着木纹疯爬,眨眼间就冻住他的手腕 ——
玄铁护手都挡不住那股冷,骨头缝里像塞了冰碴,疼得他惨叫出声,长枪 “哐当” 掉在雪地里,冻成了一根冰枪。
身后的踏雪骑收不住冲势,马蹄踩着冰面往前滑,“砰砰” 地撞在冰墙上。
有骑兵被冰刃刺穿马腹,战马嘶鸣着前扑,将骑手甩在雪地里,玄甲砸在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;
有人连人带马摔进冰刺丛,冰刃穿透甲片,血瞬间涌出来,在雪地上洇出暗红的花。
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