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轻轻推开陈琳的手,扶着墙慢慢站起来,脚步有些踉跄,每走一步都要停顿一下。
指尖渐渐凝聚起淡蓝色的灵力,那是《水衍四时诀》的寒气,只是比往常微弱了许多,像一团随时会熄灭的冷火。
“多一道防线,大家就多一分安全。”
他朝着院后挪去,身影在院墙的阴影里晃了晃。
走到排水渠边,看着渠口的石板,将灵力缓缓注入 ——
冰蓝色的寒气顺着石板蔓延,很快在渠口冻出一层半尺厚的冰壳。
冰面泛着冷光,与石板牢牢粘在一起,像一道无法穿透的屏障。
灵力耗尽的瞬间,陆云许的身体晃了晃,差点栽倒在渠边,小苏及时冲过来扶住他,胳膊肘顶在他背后,用力撑住。
“陆队!你怎么这么傻!你要是倒下了,兰夜哥还在黑风口等着呢!”
小苏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扶得极稳。
陆云许笑了笑,声音微弱却温和,气息都有些不稳:
“没事,歇会儿就好。你们…… 都在为前线的弟兄们拼,我不能只躺着。”
医护人员们看着陆云许苍白的脸,看着他明明站都站不稳,却还是拼尽全力加固防线,心中都涌起一股暖流。
周伯走过来,手里端着一小碗汤药,碗沿还冒着热气:
“这是我刚熬的参汤,你喝点,补补灵力。”
他递过去,语气带着心疼:
“别嫌苦,里面加了点蜜,能润润嗓子。”
小苏则找了块干净的布条,重新给陆云许裹了裹左臂的伤口,动作比之前更轻柔,生怕扯到线结:
“陆队,你放心,我们会守住医院的!绝不会让燕云兵进来!”
风还在刮,院门口的书架被吹得微微晃动,书页拍打的声音像在鼓劲,却没人再退缩。
陈琳握着断剑,站在院门口,目光警惕地望着远处的沙丘,剑刃横在身前,随时准备应对突袭。
小苏和几名伤兵扛着削尖的床腿,守在排水渠边,眼神紧紧盯着渠口的冰壳。
周伯则将竹筐里的燃烧瓶摆得更整齐,竹筐放在手边,随时能递出去。
陆云许靠在稻草堆上,喝着温热的参汤,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,稍稍缓解了金丹的疼痛。
他看着眼前的景象 ——
这些本该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,此刻却拿起了武器,用他们的方式守护着医院,守护着前线的希望。
他知道,就算燕云军来了,他们也不会退。
因为这里不仅是医院,更是北境的 “后方防线”,是无数士兵拼了命也要守护的 “重生之地”。
夕阳的光透过书院破损的窗户,洒在院子里,给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金色,连灰尘都变得温柔。
陆云许看着那道光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——
他相信,只要大家一起拼,就一定能守住这里。
就像兰夜守住黑风口,王强守住断桥,张大山守住农田那样,他们也能守住这小小的医院,守住北境的最后一道 “生机线”。
许派的皮鞋踩过地上的燃烧瓶残骸,“咯吱” 一声脆响,像嚼碎了块冻硬的麦饼。
他用靴尖狠狠踢开一块沾血的木片,木片飞出去撞在书架上,带起几片残破的药渣,眼神里的轻蔑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人皮肤发疼:
“躲在角落里?我看你是连站都站不稳吧!”
他凑到陆云许面前,故意弓着腰,声音压得低低的,却又让院子里每个人都能听见:
“守黑风口?守医院?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!要不是李官仁慈,给你口饭吃,你早就饿死在黑风口的沙堆里了!”
扫过院子里东倒西歪的空药瓶,许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唾沫星子都溅到了陆云许的衣襟上:
“之前给你们送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