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暖意顺着食道往下淌,丹田的钝痛竟真的轻了些,连四肢的寒气都被驱散了。
他看着小七姐妹沾着药渍的手,看着陈冰绑在冰盾上的手臂,看着赵雪甲胄上的破洞,喉结动了动,沙哑的声音里全是真意:
“谢谢你们,谢谢所有弟兄。这一战,我们赢了。”
“是我们一起赢的!”
陈冰拍了下冰墙,震得碎冰往下掉。
“没有陆队你拦着自爆的修士,没有赵队守着缺口,没有小七兄弟的药,咱们赢不了。”
赵雪走过来,和陆云许并肩望着夕阳下的冰要塞,余晖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映在冰面上,像两道靠在一起的屏障。
“冰会冻住伤口,但冻不住热血。”
她轻声说:
“这要塞破了能修,弟兄们伤了能好,只要咱们在,北境就塌不了。”
风卷着冰屑吹过,冰要塞顶端的黑旗还在猎猎作响,虽然旗角磨破了,却比任何时候都挺拔。
冰面上的血痕渐渐冻硬,和冰层融为一体,可护国军士兵们的热血还在奔涌;
寒风依旧刺骨,却吹不散他们眼里的光。
这座被打残的冰要塞,像北境的脊梁,虽带着伤,却永远屹立 ——
它守着身后的第十城,守着炊烟袅袅的村落,守着百姓手里的暖炉,更守着一群人用命筑牢的信念:
北境的冰不会融,护国军的魂不会散。
陆云许握紧沙灵剑,慢慢站起身。
夕阳的光落在他的玄甲上,把甲片的血污染成金红,他看着围过来的弟兄们,看着小七姐妹收拾药箱的身影,突然笑了 ——
这笑容里没有战场的冷硬,只有劫后余生的踏实。
他知道,修要塞、补防线、等燕云军再来,路还长,可只要这群人在,就没有跨不过的冰,守不住的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