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,唇角裂开到耳根,露出两颗微微泛青的尖牙,眼底是死水般的冷,扫过陆云许的眼神,和看地上爬的蝼蚁没区别:
“李官给的价够高,黄金千两,外加三枚凝神丹——够我突破元婴后期了。”
他舌尖舔了舔下唇,目光黏在陆云许心口,像饿狼盯着肥美的猎物。
“不过,我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,居然又遇到了你这吞噬道体,看来命中注定吞噬道体为我墨玄所得了!”
骨杖被他轻轻一挥,月魂珠幽光大盛,黑芒几乎要把玄黄剑光压下去。
“不管你是陆尘还是陆云,这次没人来救你。今日这矿洞,就是你的坟墓!”
话音未落,五道漆黑的阴煞刃从杖头射出来,刃身泛着幽绿的毒光,过处空气被撕出“嘶嘶”的破空声,像毒蛇吐信。
矿尘被刃风扫过,瞬间冻成冰碴子,砸在地上“噼啪”响。
陆云许足尖一点地面,流云诀踏得飞快,身形像贴地的风,玄色衣袍擦过阴煞刃的瞬间,衣角“咔嚓”冻成了冰壳,轻轻一碰就碎成粉渣,飘在剑光里像撒了把碎冰。
他手腕翻转,沙灵剑挥出四季剑意,剑刃与阴煞刃撞在一起,“铮”的脆响震得耳膜发疼。
灵力余波扫过右侧岩壁,“轰隆”一声,半面岩壁塌下来,磨盘大的岩石砸在地上,溅起的碎石像暗器横飞,矿洞顶部的裂缝瞬间扩成蛛网,往下掉石屑的声音密集得像下雨,砸在肩头生疼。
“矿洞要塌了,你就不怕被埋在这里?”
陆云许冷声喝问,脚下步法一变,绕到墨玄侧面——
元婴修士灵力虽强,转身时总有刹那的破绽。
沙灵剑裹着金系灵力的锐芒,剑刃亮得刺眼,直指墨玄丹田,那是元婴修士的灵力核心,也是最脆弱的地方。
墨玄嗤笑一声,元婴中期的灵力“嘭”地炸开,凝成一道厚得发黑的护罩,阴煞在护罩上滚来滚去,像一群缠在一起的小黑蛇,嘶嘶吐着信子。
“铛”的一声,沙灵剑刺在护罩上,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,反震力让陆云许虎口发麻,剑差点脱手飞出。
“埋了又如何?”
墨玄眼神轻蔑,眼角的皱纹都透着不屑,骨杖横扫而出,阴风呼啸着卷向陆云许。
“我元婴修士可碎岩逃生,你这金丹修士,只会被压成肉泥,连骨头渣都剩不下!”
骨杖带着万钧阴煞之力,直捣陆云许胸口。
他来不及收剑,慌忙抽出背后的死神镰刀,黑魔气萦绕的刀身横在胸前,“嘭”的闷响里,魔气与阴煞撞得炸开,“滋滋”声中同归于尽,化作缕缕黑烟。
可墨玄的威压趁机碾过来,像无形的巨锤砸在胸口,陆云许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鲜血,顺着下巴滴在剑鞘上,晕开玄黄色的印子,玄色劲装前襟瞬间被染红一大片。
元婴与金丹的差距,是天堑——
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招架,连反击的缝隙都没有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矿洞的震动越来越疯,头顶碎石像暴雨般砸落,护罩“砰砰”响得密集如鼓点,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,矿尘从缝里渗进来,呛得他喉咙发紧,每呼吸一次都带着铁锈味的疼。
陆云许一边用御土道灵力往岩壁裂缝里填,淡褐色的灵力顺着石缝爬,像凝固的泥浆,暂时稳住摇摇欲坠的石块;
一边腾出手与墨玄缠斗,身影在碎石雨里辗转,好几次差点被砸中,玄色衣袍已经被石屑划开了几道口子,露出
胸口的剧痛越来越烈,气血翻涌得像要冲破经脉,眼前都开始发花,玄黄剑光都跟着晃了晃。
可他偏头咳出一口血时,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画面——
李三石在帅帐里翘着二郎腿,银票上的油光晃眼,手指摩挲令牌时的贪婪;
金灵被天道宫黑手抓走时,回头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