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凌厉冰冷的猩红色完全不同。
被海因里希的眼睛看着的时候,总是能从灵魂深处生出极致的恐惧来。
只需要一个轻蔑的眼神,就足以让人跪在他的脚下,成为其最忠诚的拥趸。
而约伯却仿佛那种最聪明的猎手。
用绝色的容貌和温柔的伪装吸引猎物乖乖地走进他编织的甜蜜陷阱,再在使其粉身碎骨。
对于司镜来说,两个人给他的危险性几乎是不相上下。
况且世界上连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都没有,真的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?
“我没事。”
司镜的长睫颤了颤,茸茸的睫羽上沾了清透的水珠,显得他越发绝色。
眉心和眼下的痣红得像是某人眸中的一点血色。
只不过比起那种杀戮残忍的红,司镜身上的每一分色彩都浸透着纯美无辜的味道。
少年动作极缓地摇了摇头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:“没事……我只是有些渴了。”
也不知道在安抚担忧的神父,还是在安抚他自己。
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少了几分稚嫩,多了一些清哑。
司镜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了一点薄汗,对着约伯抬了抬手,菱唇轻启:“起。”
仿佛连多几个字都不愿施舍,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出来。
约伯仿佛早有预料似的微微抬眸,注视着宝座上的少年。
他身形纤细,被华贵繁杂的布料紧紧包裹,可是这种高贵淡漠的气质却没有办法震慑住台下的恶狼。
就算是再怎么冷淡的态度,都没有办法掩饰少年眉宇间的恐惧和慌乱。
苍白如玉的肌肤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,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了。
这样的美人哪怕心狠手辣,都让人心甘情愿地被他折磨。
或者不如说,被他折磨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。
男人唇角翘了翘,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司镜,随后似是很有礼地退了下去。
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,走入了喧嚣奢艳的名利场,投入一种燕尾服和蓬蓬裙的招摇簇拥之中。
只留下司镜一个人在宝座上坐立不安,柔软的丝绒垫上好似长了钉子,恨不得马上不顾一切地逃跑。
要说司镜最害怕的人,海因里希要排在第一位。
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。
司镜双手发抖,可怜兮兮地攥紧了鎏金扶手,他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,这一定是巧合。
海因里希现在还在首都大教堂的地牢里,有重重守卫把守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纽克郡?
就算教会的守卫再怎么消极怠工,也绝对不会容许一只破坏力极强的吸血鬼挣脱束缚。
更何况为了安全起见,那个人一向是被粗重的银锁链绑住的,每天都有专人为银链细细地擦两遍圣水。
教堂高塔上透过的炽热阳光总是精准地照射在他的身上。
银器、圣水和阳光,都是吸血鬼最畏惧的东西。
一般的吸血鬼沾上一点就会虚弱而死、灰飞烟灭,更别提海因里希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东西。
他现在应该虚弱得不得了才对,绝对不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。
系统见司镜慌张的小模样,连精致的小点心都吃不下了,于是出声安慰:
【小镜,你放心吧,他肯定不是海因里希。
就算长得一样,但是一个人的瞳色怎么会改变呢?】
司镜仿佛被提醒到了,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一点:“说的也是……”
他回忆着这个男人出现后发生的一切,他风趣又幽默,但是并不会显得浪荡。
一举一动都极有分寸感,不会让人不舒服,跟孤傲淡漠的海因里希完全就是两个极端。
而且约伯刚才还变了个小魔术,吸血鬼畏惧阳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