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“洪副堂主有何贵干?”罗智信疑惑地问。
“罗将军是吧?原以为罗将军只是一个酒楼掌柜的,在下洪野失敬了。”
“不知者不怪。本将军也是为了便宜行事,权且盘下蓬莱酒楼,隐于其间而已。”罗智信微笑着回道。
“罗将军,你是知道的,我们长安丐英堂恰逢其会,参与到了这次拦截传国玉玺之事。但是,洪某有一事不明,还望将军指教?”
“洪副堂主请讲。”
“罗将军,你把我们大家聚到这丘岗,所为何意?”洪野问道。
“自然是阻止石敬瑭这个狗贼称帝,阻挠并破坏他的册封大典。”罗智信回道。
“好。罗将军,现在请你侧耳聆听,柳林正锣鼓喧天,鼓乐齐鸣,好不热闹。估计册封大典正如火如荼。难道罗将军这就带领你的人马撤离?不再阻止狗贼登基?”此时,洪野的语气严厉了几分,分明是在质问。
这时,各路英雄讶然看着洪野,不知他要做什么。
柳林方向的锣鼓之声越发响亮,悠悠扬扬。
“切——,没有这传国玉玺,他石敬瑭登基也是一个白板皇帝,不是正统,不被天下人认可。登基又如何?册封又如何?”罗智信不屑地说道,语气颇为不善。
“好一句登基又如何。罗将军,你可以试想一下,只要石敬瑭登基,就是一个皇帝;只要登基,就会把幽云十六州拱手送给契丹狗贼;只要登基,就会争这个天下。”洪野越说越激愤。然后,他又提高了八度说道:“我们长安丐英堂位于长安,洪某倒是听得一些风闻。现在,与众位英雄啰嗦几句——”
说到此处,他环视了一圈众英雄,看众英雄都在支棱着耳朵在听,便继续说道:“关于这传国玉玺,洪某听闻,黄巢大军攻占长安之时,正有一名契丹功夫高手居住在长安。据说此人武功通玄,且善于易容百变——”
“阿弥陀佛!那人是契丹国的一涯法师。”忽然,天启大师打断了洪野,幽幽说道,目光望向了北方。
李凌霄猛然间想起来,自己斩杀的那个契丹老者,临终前便提到了“一涯”这个名字。
“原来大师也知道此事。那烦请大师讲与众英雄听吧。”洪野赶紧谦恭说道。
“唉——,关于这件事,是一位友人告诉老衲的。那位友人是一个武痴,多与同道中人切磋为乐。黄巢攻取长安之际,那一涯法师已在长安盘桓日久,他与那友人交手两次,不分伯仲,彼此敬服,英雄相惜。而攻占长安那日,那位友人告诉老衲,说一涯法师杀死一名黄巢近卫,易容后随黄巢攻进了皇城。黄巢起事,自然要称帝,进宫后,便四下找寻这传国玉玺。但是,经过一番苦寻,始终没有找到,自此玉玺失踪。令我那友人甚感蹊跷的是,事后,一涯法师突然不辞而别,离开长安,杳无了音信。前些年,友人得去契丹一次,有幸再次遇到了一涯法师。二人欢饮之后大醉,一涯法师言说传国玉玺被他带到了契丹。毕竟传国玉玺是大汉皇家信物,岂可被契丹这等外族蛮人染指。我那友人据理索要,但一涯法师坚辞。于是二人比武相较。唉——,可惜啊!”天启大师长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一涯法师这些年浸淫武道,心无旁骛,功夫日臻厉害,一套自创的‘飓风流沙拳’,更是变化莫测,奇快刁钻。最终,我那位友人技不如人,饮恨而归。并且告诫老衲,如果单论武技,一涯法师于世间已罕逢对手,不可以身犯险,前去强抢。
前些时日,他传书于老衲,说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将送这玉玺到太原,助石敬瑭名正言顺登上帝位。老衲便将此事禀明圣上。圣上便降旨于罗将军与老衲,半路拦截。”说到这里,天启大师宣了一声佛号:“阿弥陀佛!恰好,木老盟主也从北地得到消息,知会了老衲。我们便一起决定,遍邀中原忠义志士齐赴盛事,在此拦截传国玉玺。”
李凌霄听到这里,终于明白了“柳林花名簿”到底为何物。
“大师所说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