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阿,阿弥陀佛,老衲猜,猜到李施主这两天,咳咳,必来。老衲,老衲这就魂归西天去了。请李施主记住老衲送你的四句诗,咳咳,还有,还有提防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李凌霄急切问一句。摸着天启大师的脉象,他深知大师随时可能会断气。
“提防唐帝李——”天启大师一句话没说完,头一歪,彻底魂归极乐。
“李从珂。”李凌霄默念一句。
此时,容不得他多想,赶紧让阿克到别院外面寻一个僧人,去通知寺院方丈,就说天启大师圆寂了。
功夫不大,一个须眉尽白的老和尚带着三名同样年龄颇大的老和尚而来。他们一进门,看到天启大师正倚靠在李凌霄身上,仍然保持着打坐的姿态,就像倚靠在李凌霄怀里睡熟了。
“阿弥陀佛!”四个老和尚一同宣了一声佛号。
“这位施主如何称呼?”须眉尽白的老和尚双手合十,向李凌霄施了一礼,问道。
“在下李凌霄,是天启大师的故人。”李凌霄颔首,就算回礼了。
“阿弥陀佛!原来是李施主。最近几日,天启师弟曾多次提起。老衲天龙寺住持天慈。这三位是敝寺长老,天悲、天痴、天念。”天慈大师一一介绍。与此同时,他聚睛于李凌霄身上,上下打量几眼,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各位大师,在下这厢有礼了。天慈住持,在下听尤寨村长提起过您。”李凌霄回道。
“阿弥陀佛,有幸与尤施主见过两面。”
天慈住持说着,走到李凌霄近前,示意把天启大师的尸体放平在卧榻上。
“天悲长老,去门口把当值的执事喊来,问一下有谁来过西厢别院,或是打问过天启师弟。”天慈住持吩咐着。
李凌霄很是诧异,为什么天慈住持没有盘问他们呢?毕竟他们才是第一目击者,是现场见证人。同时,也有可能是最大嫌疑人。
不大功夫,天悲长老领着两个僧人进入房间,其中,就有给李凌霄指引路径的那个扫地小和尚。当他们二人进来后,看到天启大师的尸体,还有卧榻上的斑驳血迹,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法度执事,不必惊慌。今天是你当值?”天慈住持问。
“是,住持。这是净寺的小沙弥——同相。”法度执事指了指扫地小沙弥说道:“他今天在门口当值净扫。听天悲长老说,住持要问话,我自作主张,一并将同相喊来。”
“好。你们说一下吧,今日以来可有其他施主询问过天启大师?或是可有人来过西厢别院?”天慈住持严肃地问道。
“回住持,我当值之时,未曾有人询问过,也没有人来过西厢别院。”法度执事回道。
“回住持。今天上午只有这几位施主打问过天启大师,并且来到了西厢别院。再无他人。”同相指了指李凌霄几人。
“阿弥陀佛,你们去当值吧。这里的情形毋传。”天慈住持说。
当法度和同相二僧离开以后,天悲长老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李凌霄一行人。
“阿弥陀佛,不必怀疑李施主。”天慈住持明白天悲长老的意思。
“可是只有他们——”
“没有可是,贫僧相信李施主。”天慈住持打断了天悲长老的话。
天慈住持轻轻撕开天启大师的僧袍前襟,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剑洞,直贯心脏部位。显然是一剑毙命伤。只是天启大师内功深厚,才强行吊住一口气。
“阿弥陀佛!天启师兄武功高绝,这里更没有打斗痕迹,怎么会轻易被一剑致命?”天悲长老疑问。
“天启大师被人点了穴道。”李凌霄回道。他不知道天启大师是否还被点了其他穴道。
“阿弥陀佛!这定是天启师弟故人所为。”天慈住持笃定地说。他与李凌霄的猜测不谋而合。
“阿弥陀佛!李施主,烦请将刚才情形讲述一二,大家一起参详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