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实情,我们都是亲眼所见。”这时,阿克幽幽说道。
尤俊、尤彩与尤焕几乎同时点了点头。
罗延环颓然跌坐在凳子上,一下子抱住了头,嘴里喃喃着:“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,救过我的小命。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呢?我罗延环还没有报答大师的救命之恩啊!”
“逝者已矣,徒增伤感无益。”李凌霄幽幽安慰一句。
罗延环猛然抬起头,瞪着李凌霄问道:“李公子,大师是如何身故的?”
“在柳林,大师被契丹人打成内伤。”
“这些契丹狗。对了,是北地无崖子那个老匹夫吗?”罗延环骂完,又大声问道。
“不是。只是大师在战场上一时不慎,被宵小之辈偷袭了。”
“这就是战争,这就是战场。无论你的功夫多么高明,如何厉害,但在战场上,在千军万马之中,终究——”谢老板摇了摇头,没有说下去。
李凌霄知道谢老板的意思,点头深以为然。
“后来呢?”罗延环颓然问道。
“后来,大师便回到了天龙山的天龙寺,他在那里是客卿,便在那里养伤了。”
“再后来呢?难道大师的内伤严重到无法治愈的程度?”罗延环急色问道。
“不是的。大师在天龙寺被人偷袭,一剑贯穿心脏,致命。”
“是谁?是谁偷袭得大师?”罗延环怒了,借着酒劲儿,甚至大吼起来。
“不知道。偷袭之人武功甚高,没有寻到一丝蛛丝马迹。”
罗延环盯着李凌霄,一时语塞。过了片刻,他颓然说道:“大师葬到何处?我必去祭奠救命恩人。”
“我与天龙寺僧众中了偷袭之人的调虎离山计,大师的尸首也被贼人偷走。”李凌霄深感自责,幽幽说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”罗延环神色黯然的念叨着。
谢老板在一旁不住地摇头,同样神色黯然。
罗延环端起酒碗,猛烈地饮了两大碗,将酒碗猛然掼到地上,吼一声:“我罗延环誓杀契丹狗!誓杀偷袭的贼人!”
众人被天启大师的死亡讯息压抑着,一时沉默下来。但是,沉默片刻,罗延环似有一腔的悲愤需要宣泄出来,便朝谢老板说道:“谢叔,你可知天启大师是如何救得我这条小命?”
谢老板摇了摇头。
罗延环自问自答:“说起来有七八年了。我去洛阳访友,在洛水河畔,看到十几个唐兵欺凌几个流民,便仗义执言。没想到唐兵骄横,便要拘我。于是,我们在河畔动起手来。没想到引来更多唐兵,其中竟然有一个武功高手。后来才知,原来是皇家的御林军。正所谓乱拳打死师傅,二十几招过后,我便被那个功夫高手制住。那时,我年轻气盛,跟他们据理力争,且破口大骂他们欺凌弱小,鱼肉百姓。那些御林军见我强横,便要当街砍了我。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天启大师恰巧路过,先是出手制住了对我行凶之人,后又与那功夫高手交涉。他们二人应该相熟,在大师的极力劝说下,便将我放了,捡回来一条小命。大师宅心仁厚,有好生之德,我罗延环今生都欠着大师一条贱命。”
说到这里,这个虬髯汉子的眼中泪水打着转转。
一众人无不唏嘘,感慨。
此时,夜已经深沉,繁星满天。或许风惊起了寒鸦,在窗外长短啼叫两声,便不知飞到何处栖身了。
休息之前,李凌霄忽然问谢老板:前往雁门关,是否有避开官家的捷径可行?桃花坞距离雁门关还有多少时日的路程?
他有一种直觉,这位谢老板身份神秘,似乎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。他一定知道去雁门关最近的路径,且是最安全的路径。
果不其然,他的直觉很准,一猜中的。
“原来李公子你们一行是去往雁门关啊。公子还真就问对人了,老夫确有一条安全的捷径可走,只不过——”说到这里,他看了看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