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钟道人还说,有了这块“江山令”,他们天竺派就可以假借先唐绍宗皇帝的名义,号令天下群雄,称霸武林。如果掌门人有别样想法,还可以用“江山令”,联络以大唐为正朔的各路节度使和藩王,一起起兵推翻梁朝。没准儿还能够封官进爵,福荫子孙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铁钟道人的一番话,一下子吊起了郑天成的胃口,并起了贪念,想占为己有。当时他想:既然此物是铁钟道人通过卑劣手段,明抢得到的不义之物。为什么自己就不能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”?更何况,这是一次天赐良机。可以将“江山令”占为己有,以此结交更多江湖英豪,在武林占有一席之地。
人就是这样,只要起了贪念,就会贪得无厌,不择手段。郑天成贪心既起,就趁铁钟道人酒醉,重击他的后脑,导致其深度昏迷。随后,也放下二十两纹银,携带“江山令”逃之夭夭。
“难道你不怕天竺派前来寻仇?”李凌霄问郑天成。
“我怕啊!在当今武林,天竺派是大门派。自恃门徒众多,甚至不将中原武林盟放在眼中。盟主可记得?武林盟大会,可有天竺派参加?”郑天成问。
李凌霄摇了摇头。梁鸿俦副盟主曾说过,天竺派不屑加入中原武林盟。
“老郑,你是知道的。天竺派这帮乌龟王八羔子,从不参与中原武林盟大会。甚至曾放言,中原武林盟是一帮子乌合之众。”罗延环补充一句。
“是啊。天竺派妄自尊大,从不把任何门派放在眼里。说来惭愧,那时,我也担心天竺派寻仇,云寨承受不了他们的怒火。”此时说到天竺派,郑天成仍一脸忧色,似心有余悸:“但是,这块‘江山令’的诱惑委实太大了。好在有一点,我与铁钟道人实属无意邂逅,萍水相逢,皆不知彼此身份,更不知姓甚名谁。此次别后,或许后半生都没有机会再见面。正是基于这个考虑,我才会如此大胆。”
“但是,江湖上已然知道你有‘江山令’,难道不怕被天竺派怀疑?”李凌霄问道。
“盟主,你真是心思缜密之人。当时,我回到云寨后也想到了这个关节。所以,迟迟没敢拿出来。与此同时,我若再游历,终归要刻意避开秦岭一带。就在七年前,一次偶然的机会,得知铁钟道人失忆了,还变得越发痴傻。再一细问,是八年前就痴傻了。我粗略计算时间,发现与我重击他的时间基本吻合。那时,我的心里是既高兴又觉得愧疚。铁钟道人肯定是因我才会如此。从那以后,我才敢将这块‘江山令’拿出来,昭告武林。一时之间,果有武林人士到我云寨,与我攀附关系。像萧待承,来投奔我之时,说是奔着江山令,要与我共襄武林大业。更有个别节度使和藩王派人来拉拢我,甚至威逼利诱。但是,他们见不到‘江山令’,云寨又易守难攻,对我也没有任何办法。唉——”这时,郑天成打了一个唉声:“说来也是无奈,这块‘江山令’真就生不逢时。就在我拿出不到半年,新任中原武林盟盟主木万霖也拿出了一块,并声称他那块是真的,并作为了盟主信物之一。我与木盟主也算有点交情,亲自去看过一次,并将两块现场进行了比较。原来,这两块一模一样,只是我这块小了一些。当时,木盟主与我都十分震惊,不知因何,先后冒出三块‘江山令’?对了,当时大理段氏那一块与我这块,几乎同一时间问世。只是不知道,大理那一块是什么样子的。当时,我与木盟主说定,各自都说自己那块是真的,任由世人论说、评判。说心里话,我小小云寨怎么能与中原武林盟相比。只要武林盟说他那块是真,其他人就会认为我这块是假。随后,江湖上对我这块的关注度就与日下降。但是,也并非无人问津。潞王时期的李从珂,还有徐知远、元恩士这些畜生,仍然是虎视眈眈,欲据为己有。盟主,既然你那块被石敬瑭抢去,这块你就带着吧。一则,省去老夫的一块心病,免得被人惦记。二则,在你手里,江湖上绝对会认为是真的。”郑天成再次劝说。
“寨主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你说的这三块都是假的。过段时日你就知道
